他哥脸色非常平静,没有任何情绪,就像是陈述个再简单
——那只有佛印手掌上缠满绷带,包得严严实实,从手指根部到手臂点皮肤都没露出来。
“……”周晖这才作罢,冷哼声道:“进来吧。”
张顺低头缩肩如做错事小孩,小碎步溜进病房,把楼下临时买果篮放到床头柜上——他来看望自己老哥,当然是什都没带,但到医院想想又心虚,就跑去医院小超市买个最贵果篮救急,想着万尴尬冷场话还能用削苹果这个万试万灵技能来救场。
“你们先聊吧,”周晖理理袖子,居高临下盯着张二少,用种主人般慢条斯理态度说:“你哥身体虚,别打扰他太久,该走时候自己有眼色哈。”说着拿墨水符往楚河面前晃晃,“这个贴在门外面,别乱跑,别以为忘。”
门咔哒声关上,张顺忍不住问:“那是什?”
?”
张顺低声下气道:“青……青蛙是卵生,不哺乳。”
楚河嘴角可疑微微挑,瞬间恢复到面无表情。周晖这才摇着头,走到门边撕下门板后贴着张墨水符,伸手把门打开。
张顺探进头,先看看周晖,又心虚看眼楚河:“……哥,来看看你。”
自从动乱那天后,周晖看张顺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张顺虽然有点委屈,但也自知理亏,每天夹着尾巴做人,没事就往隔壁颜兰玉病房跑,不经常过来探望楚河。
楚河扬扬下巴。
顺着他示意方向望去,张顺毛骨悚然发现四周墙上贴着十几张同样黄纸墨符,龙飞凤舞,甚至连床头和天花板都没放过,乍看如鬼屋般瘆人。
“禁锢符,”楚河说:“防止趁人不注意又跑,从H市回北京以后就直有——别去动。”他制止愤怒起身要去撕符张二少,说:“们之间事情不是你能插手,而且这种符攻击力极霸道,你扛不住。”
“那他也不能关押你啊!”张顺不可思议道。
“们事情不是你能插手。”
周晖其实最看不得人这副畏畏缩缩样子——像梵罗那样真刀明枪打上门来抢倒也罢,最多打死丢出去喂狗,转世投胎以后再打死十八遍拖出去喂狗;但张顺这样臊眉耷眼讨他哥可怜,明明是他自己多少年前玩剩下,现在却被这个扮猪吃老虎小兔崽子捡起来再玩遍,那真是怎看怎不爽。
不爽周老大刚要施展下嘲讽技能,就只听楚河隐隐带着告诫声音:“周晖。”
“——哟!这样就心疼啊?小兔崽子那天吸星大法玩儿得可爽,也没见他心疼心疼你……”
“周晖!”楚河喝道。
周晖翻个白眼,刚想再补两刀,就只见张顺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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