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在干什。”周晖语气却很冷静:“没有允许,你不能走出这道门半步。”
“你想关辈子吗?!”
“可以这做,”周晖说。
楚河看着他脸,客厅里没开灯,落地窗外小区路灯穿过树梢,透过玻璃,映在他半边线条深邃侧脸上,唇角如刀刻般没有丝毫弧度。
他是认真。
周晖躲闪不及,僵硬坐在沙发边,握着他手言不发。
楚河微微喘息着环顾周围,只见他坐在自己家宽大沙发里,客厅没开灯,玄关外大门紧闭,落地窗外天色早已漆黑。
夕阳,小狗,水池……仿佛场荒诞不经梦境,随着睁眼刹那消失得干干净净。
“……幻境,”楚河难以置信喃喃道,望向周晖:“刚才那是幻境?你给制造?”
周晖面色冷硬,没有说话。
道:“于副他们家小闺女今年两岁,特别温顺安静,从来不惹事……”
“你能忍受孩子必需特质是安静不惹事吗?”楚河哭笑不得,说:“算,现在就已经送掉半条命,以后再说吧。”
他收起书,已经失去任何兴致,便走到水池边去蹲下,看夕阳下碧蓝色粼粼水波,以及铺在台阶上洁白,圆润鹅卵石。
只小狗摇头晃脑跑到他身边来,楚河看看周围没人遛狗,心想这是从哪里悄没声息跑出来?他随手理顺小狗金棕色长长毛,它便用温暖潮湿鼻子蹭楚河手指,让他不自觉地笑起来。
周晖从椅子边回过头看着他们,目光定在楚河脸上,眼神迷恋而怔忪。
楚河盯着他,微微喘息,半晌才发出强行压抑后略显僵硬
楚河挣脱他手,翻身下去,直奔大门。但紧接着周晖旋身将他按住,不顾他反抗,把拖回来重重按在沙发上:“你疯吗?门上有魔禁,想被烧掉只手就去,去啊!”
周晖声色俱厉,按着他手却如同铁钳般没有半点放松。楚河刹那间终于明白过来,这段时间“出门散步”全是周晖制造出幻象,他根本就没有,从没有踏出过家门半步!
这个荒诞事实让他心底里瞬间升起股凉意,顺着四肢百骸爬进脑髓,连声音都有点不稳:“你到底想干什……周晖?你想直这样关着吗?”
周晖并不回答,楚河把挣开他手,但紧接着被抓住肩膀,死死按在沙发靠背上!
“放手,周晖!你想干什,简直是疯!”
“回去吧,”楚河说,从水池边站起身。
然而他太贫血,蹲久再猛站起来,立刻就头晕脑胀,脚步下意识退后半步,脚踩在台阶光滑鹅卵石上。
下秒,他向后滑倒,摔进水池。
哗啦——!
楚河猛然睁眼,从沙发上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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