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晖霍然披衣起身，抓起钉在床边
长刀，穿过堂屋大步走向木门：“谁在外面？”
门外静
片刻。
“吾乃阿修罗，凤凰明王殿下尊驾在吗？”那个嘶哑古怪声音又问。
周晖呼地打开门，只见门外
头人面白翅阿修罗鸟，巨大膜翼几乎铺满整条走廊，白茫茫眼珠眨不眨盯着他。
阿修罗部众有神格，位尊于地狱众生
他神情非常坚持，眨不眨盯着凤凰眼睛，不仅是对他，对自己都不留半点虚与委蛇余地。
然而凤凰回视他目光却非常平静，声音也很自然：“为什
这想，你觉得自己有哪里不好吗？”
“……
是血海大魔，与天道明王尊位相比并没有什值得夸耀地方……”
“所以呢？”
“所以……”周晖顿顿，说：“自从被你放出天道后，回到地狱血海，脑子里直回想你所说话，不知不觉便对你产生仰慕之情。在爱意萌生刹那，忽如醍醐灌顶般启发地狱魔物绝不能有智慧，然后从智慧火中，又修成顶级大魔才能得到人身……可以说切都是你赐予，在你面前卑微如尘埃般，其实登上城墙那刻也并没有被你应允准备……”
没感觉……”
他声音有些涣散。
他想说其实不是已经“不疼”，而是另外些更加痛苦而隐晦东西，可惜当年周晖并没有办法从苍白语言中，获悉那埋藏更深隐秘。
凤凰把受伤那边胸膛藏起来，在床上翻个身，紧接着突然压到头发疼得叫声。周晖立刻把他抱起来撩出头发，用拇指在他后脑上轻轻按摩，力道均匀和缓，很快舒适感就压过痛觉。
“怎样？”
凤凰定定看着他，并没有微笑。
相反他眼底有些更加隐晦而深沉情绪，似乎是很深悲哀，又有点点不明显自嘲。
“你这想就错，”他说，“也许卑微如尘埃那个是也说不定。”
周晖怔住，并不理解他说话，然而凤凰也没再解释下去。
就在这个时候小屋外响起脚步声，有人登上台阶，穿过木质平台站到门口，嘶声问：“——请问凤凰明王殿下在吗？”
凤凰似乎极其享受这种亲昵依偎，默不作声点点头。
周晖看着他微闭眼睛，以及眼睫下深深、憔悴阴影，目光中有着难以掩饰欲望和迷恋。许久后他低头在凤凰耳梢印下个亲吻，气息痒痒让凤凰瑟缩下，随即转头认真地回吻他。
“为什答应？”气息纠缠间周晖低声问：“到底为什你没杀，反而还答应？”
凤凰没有回答。
周晖力道极其轻柔地拉起他后脑头发，让他稍微仰起头来看着自己：“嗯？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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