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恨他对孩子束手旁观，就算日后随着时光
推移表面上恢复平静，那恨意也会将
层阴影留在他内心最深地方，永远也不会消失。
有时周晖看着凤凰个人静静坐在那里，整天不动也不说话，对外界刺激顺从而又漠然样子，会有种无法言喻悲哀从心底升起。
凤凰幸福过吗？
真正无忧无虑，心满意足，感受过安全和幸福吗？
凤凰足足养
数年伤才能勉强下地，周晖带他去人界风景名胜之地隐居，也撤除千万禁咒，就像两个孩子尚未出生前样和他朝夕相对，寸步不离。
八十道魔禁死死禁锢住凤凰，然而亿万雷劫最后道，凤凰还是强行挣脱开来，用把自己真身焚烧殆尽代价，保住摩诃最后口气。
凤凰重伤垂死，周晖把他带到地狱不周山，在他们最初生活那片山崖前搭建座和数千年前模样小木屋，院子里种满火红修罗花，把凤凰安置在里面养伤。
和当年不样是这次他以小院为中心，在方圆千里内下无数禁咒，把昏迷不醒凤凰死死，不留分毫余地，禁锢在里面。
凤凰现在恨他，他知道。
他看过凤凰曾经有多爱他两个孩子——摩诃和迦楼罗还是小鸟崽时候，凤凰经常会化出真身，用长长尾羽把两只小鸟卷在里面，温柔地为它们梳理羽毛、与它们嬉戏，有时甚至能这样持续好几天。
然而这只能暂时缓解情势，并不能真正解决问题。
凤凰重伤不愈时，似乎对“独自人”越来越反感，甚至到有点畏惧程度。于是周晖尽量不离开他，不论在哪里都保证彼此随时能出现在对方视线里。有好几次他于人群中回头时，都能看见凤凰目光追随着他，看他回头，才极不引人发觉地轻轻松口气。
有时候周晖会穿过人群去牵起他手，带着笑问：“想
？”
凤凰总是不回答。
只有次他们从人界回到地狱不周山，凤凰站
小鸟崽们睡着时候，他就维持着那个姿势，温情脉脉满怀爱意看着它们，连目光都不舍得移开半分。
——如果说凤凰对于周晖陪伴和忠诚，还有点谨慎试探和小心翼翼保留，那
在面对两个尚且年幼、还不知道能不能顺利养大小鸟崽时，他那种把全部感情都迫不及待倾囊而出模样，仿佛整个生命都寄托在它们身上。
那献祭般姿态，有时周晖看，都觉得暗自心惊。
他曾经暗暗担忧过如果孩子哪天没有怎办，凤凰会不会精神崩溃以至于活不下去？然而这个猜想因为太过可怖而并没有深入下去。
直到现在，长子几乎丧命，次子被掳至西藏雪山音讯不闻，他才意识到这可怕切终究会来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