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晖额头触到雪地，留下
道深深
痕迹。在他身前神殿巍峨，直入天穹；身后串长长脚印通向遥远冰川，在风雪中被逐渐掩埋。
“
亲爱凤凰，哪怕在弥留之际，请让看你最后眼。”
“让消失最后刻，能看到你诞生于人间。”
，直到须弥山下亘古冰原，漫天鹅毛大雪在狂风中呼啸而去。他用手挡住眼睛，遥遥瞥见风雪尽头巍峨而又不清晰须弥山，喃喃道：“这就是发大愿地方吗？”
他看看蛋，似乎想透过蛋壳看见里面静卧小凤雏。
“步叩首，直到山顶佛堂，许愿满天神佛都能听见……”周晖把蛋收回衣兜，自言自语：“切，听见又有什
用，咱媳妇是太古神禽，又不受那些神佛管。”
尽管这说，他还是走
步，带着敷衍意味跪下叩个首，起身又步，再跪下叩首。
和释迦对战中他受各种致命伤还没好全，虽然日常行动没有影响，但长时间跋涉仍然是很辛苦件事。周晖走阵，停阵，在冰川上耸立岩石后躲过风头，然后再继续前行；他穿过山脚，登上山腰，翻过陡峭巨大冰崖，向着须弥山顶端雪宝山巅行进，路脚步蜿蜒，仿佛苍茫天地中只剩下他这最后个旅人。
周晖终于穿过冰原，路叩首到佛堂前，站起身拍拍肩上、胸前、腿上雪。须弥山上僧人们知道他来，各个都躲避不出，只作不知，因此香烟袅袅佛堂前空旷毫无人；只有周晖站在那，隔着大门和最深处纯金佛像对视片刻。
“你上次就是在这里发愿？”他问凤凰。
蛋在他胸前口袋里，点动静都没有。
周晖摇头笑笑，并没有许愿。他在十八金刚与诸菩萨神佛金身像注视下，转过身，继续步叩首，却是向着更高地方，那雪宝山巅凤凰神殿行去。
“不求神佛，只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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