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河张大嘴实在想不出辩驳理由,只有说,“你妈同意啊?”
秀秀哼声,“她跟吵架,吵赢,非让她同意。跟大伯也说,他也同意。”
“你什意思啊?”她在大河胳膊上打下,“你不想去跟你起啊?啊?你想不想?”
大河时不知道说什好,他跟秀秀是这样要好朋友,有朋友在身边当然好,只是他又觉得她不该去,想半天只能说,“……可是那边不好。”
这个理由完全地激怒秀秀——那边有什不好?那些旁人口中描绘新奇而丰富多彩世界,宽敞大马路,冲天高楼大厦,梦幻般游乐园,宽亮而豪华房子里喝着红酒俊男美女。还有月那高工资。只需要打工个几年,就可以回村里来,买摩托车,盖大房子!多好啊!多吸引人!——她只觉得大河就是在嫌弃
“长”长裙,时候心里便不大高兴。待到试上身,就更不高兴。因为裙子大。
大河买裙子时候,店员问是什尺寸,他并不知道,便只能说正常尺寸。但是秀秀明显瘦过正常尺寸。因为常年抑郁与自闭,她吃再多也不会胖,并且面色偏黄,勉强提着裙子站在那里,就像棵将要枯黄摇摇欲坠小杨柳。
秀秀很勉强地收下裙子,并且没有支付钱——她觉得大河给她买东西是理所应当。
大河也并没有在意,毕竟以前在县城里也常常给秀秀买,他也觉得理所应当——秀秀每天要吃这吃那,要穿好看衣服,肯定没有存下多少钱。她没有钱要找他要钱,或者要东西,他都是会尽力地去给。
村人热热闹闹地过个年,到年夜那天晚上,他早早地被三舅和三舅妈赶去睡觉——几年前他和秀秀在山里出事就出在这个晚上,他们得防着他脑子哪里不对又偷溜出去。
大河睡不着,在屋外村人吵闹声中,静静地坐在床上继续摆弄他那破烂小竹车。这时候听到门口低低声,“大河?”
他抬头见是秀秀,于是请她进来。秀秀毫不避嫌地坐在他床上,跟他说,“跟妈说,也想去你那边打工,他们说女娃儿去做服务员,工资不比你低。”
大河很惊讶地抬头看她。秀秀直是个离不开人照顾女娃儿,在村里,她妈顾着她,在县城里,她叔叔阿姨们顾着她。他说不明白那个道理,但是就是觉得秀秀不适合去到外省那花花绿绿地方。他想到她那样枯黄小杨柳样走在那些车水马龙人潮汹涌街上样子,就觉得可怕与担忧。
但是他嘴拙,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于是只有老实说,“你再想想吧。”
“你能去,怎不能去?”秀秀道,又有些不高兴。觉得大河这样子是看不起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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