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神听着这群小姑娘
话题越来越往他听不懂方向发展，好似还侮辱
通他子孙后代集体外貌水准，然后——然后她们就唧唧喳喳往大河小摊子前面去。
大山神灵睁大眼睛坐起身，眼见着那群小黄鹂般活泼轻灵姑娘们，眨眼间将他那老实憨厚山娃子簇拥得水泄不通，唧唧喳喳。
“大哥，这个螳螂多少钱啊？”“这个太可爱！你是怎
编出来？”“你们村人是不是都会编呀？这是不是你们村绝活儿呀？”“大哥
想买两只这个兔子，能不能再给编只？”“大哥，买兔子话能不能跟你拍照呀？”
大河从来没试过被这多女娃儿围在中间，小竹摊子被挤得歪歪斜斜地，他自己也被挤得歪歪斜斜，往哪边躲都不是，窘得耳朵都红，时间脑子跟不上进度，“啊……啊？螳螂五元，兔子二十元只……啊？拍照？什拍照？”
他笨拙地未曾想到要自保，耳朵里唧唧喳喳地，也不知道什状况，会儿就被簇拥着拍好几张特写，有他和竹蝴蝶，有他和竹兔子，有他和女娃儿们——
新修精致小庙并无太大兴趣——但是读石碑上山神故事，顿时感慨唏嘘不已，围在庙前拍个不停。
“哎呀，好感人，可以写小说！”她们说。
“呀，这个蝴蝶好可爱！”其中个粉圆脸小姑娘跑到大河摊前，看中只翠绿小蝴蝶，“哎这个多少钱，大叔？
话音未落，她边说边抬起头来看向大河，然后瞪大眼睛说，“哎！对不起啊，大哥！”
大河——因为生得黑，常年干活、双手皮肤粗糙，又老低着头，被人错看成中年大叔不止两次——十分温和地笑笑，摆摆手表示没什，道，“五元，大七元。
小姑娘眨巴眨巴眼睛，面不改色地又问，“那这个兔子呢？”
她磨蹭会儿，掏钱买只蝴蝶，然后雀跃地跑回那堆好友里去。山神正倚在庙顶上伸懒腰，听见她们群小姑娘凑成团小声地叽叽咕咕，“喂呀！那个摆摊儿小哥好帅呀！仔细看可帅气，你们看你们看！”
宅在山里几百年土鳖神仙打个哈欠，犹未感觉到危机，只小小地疑惑下——什“帅气”？统帅之气？他怎没看出来。
群女孩子轮流地偷偷回头去瞄大河，有个扎马尾地小声说，“怎觉着看起来有点憨，傻傻……”
然后马上被其他女孩子拍下去，“你懂什，这叫山林原生态！”“就是，虽然放在外面不算什，可你看这山里满地歪瓜裂枣，能长到这个样子已经够帅！”“你们看这是他编蝴蝶，漂亮不？还有兔子呢可爱死！”“哎想跟他拍照！”“快拍照呀，拍照！发狗扑论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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