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睡两日,还是没见小山猫身影。兔爷感觉前所未有烦躁,比被大棍棍翻来覆去地捅两日都还烦躁得多。
火气攒到定份上,连啃个苹果都塞牙缝!黑毛抡脚把苹果踹下山路,屁股甩,漫山遍野地找起那花毛小蠢货来——找到之后狠狠揍顿!
循着味道找来找去,终于在山顶旧山猫窝里发现那离家出走花毛蠢货。时隔两三年,母山猫早就搬,那些山猫兄弟姐妹也各自散,洞里结几层蛛网,而小山猫就趴在破蛛网里动不动,几日颓废,瘦得背脊骨都突出来。
黑毛上去老模样踹它脚,小山猫慢慢地回过头,紧闭着金色眼睛开合下,并未流露出多少惊喜,死气沉沉地又把脑袋缩回去。蜷成团背对着它。
它后腿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但是前几日血块还凝在上头,黑乎乎地发着臭。
停下,摁着它结结实实地揍场。
小山猫——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做错什——痛得狠,也不敢咬回去,只是拼死地挣扎,然而还是被毫不留情地在屁股上狠抽狠打,毛都被褥凸,两边屁股肿得老高,挤得连中间洞都看不到。
黑毛打累,才从它身上跳下来。而小山猫趴在那里,满身都是在田地里滚泥巴,茫然而委屈地看着黑毛,满脸毛都是湿漉漉,金灿灿眼睛又红——这次是哭红。
然后它呜咽声,摇晃着翻身站起来,瘸着那只被打伤后腿,拐拐地跑。
黑毛没去管它,自顾自回半山、被小山猫撑塌之后新挖兔子窝。蜷成团,非常烦躁地睡。
黑毛连踹它几脚都没动静,火气上来,甩屁股就走——从来只有别人伺候它兔爷,还没听过兔爷哄猫!
林子里跑没多久,又想起几年前在山谷里那会儿,那小蠢货跟虎妖打架之后死尸般动不动好几天样子。
黑毛满肚子烦躁。
早知道捡个猫媳妇这麻烦,当初就不该贪爽利!
它气急败坏,掉头重新往回奔。临奔到废弃山猫窝前时,模模糊糊好像看见洞
第二天早上起来,鸟语花香,清晨露珠坠在洞口草叶上,游人还未上山,山神庙附近片空旷。没见小山猫影子。
黑毛从祭坛上拣个大李子,回洞却没心情吃,蜷在洞里兔子和山猫毛上,迷迷糊糊又睡起来。
这睡就到傍晚,直到山神庙前摆摊黑大个在它兔爷御用大石头上做完春梦,收拾东西下山,它才懒懒地从洞里探个头。
也做春梦神仙脸餍足,斜躺在大石头上,软绵绵地揉它耳朵,“小畜生,你那小姘头哪儿去?”
黑毛打个哈欠,摆摆耳朵表示不知道,又钻回洞里睡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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