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很抱歉，”秦川面对眼前黑洞洞
枪口，无奈地摊手道：“开枪吧。”
没有人出声，也没有人动，风吹过集市满街狼藉，横七竖八死尸散发出令人作呕血腥味。
“……”鲨鱼那双灰蓝色瞳孔
眨不眨盯着秦川，那双眼睛令人只要瞥，便会从心底里腾地蹿出满腹寒意。
“你叫
开枪，”他颇有深意地重复，笑着问：“你确定？”
不用他吩咐，刚才那名端着平板电脑手下在屏幕上划，下段实时视频出现在秦川眼前——
继承到他丝毫美德。”
秦川刚张口，便被鲨鱼打断
：“153%。”
“区区不到两年，世界范围内蓝金流通量疯狂增长153%，价格下调300%，其他合成类d品价格跳水式下跌。更令人不理解是，万先生似乎对老派毒贩传统作风格外坚守，完全没有与暗网合作意思。”
“尊重这市场上每个卖家，也尊重老辈人使用掮客进行交易作风，所以需要你。”鲨鱼说话口气彬彬有礼，仿佛是个有教养绅士，完全看不出此刻他正让人用几十把枪顶着秦川脑袋：“如果你能出面说服万先生从此将他走货渠道挂到‘马里纳亚海沟’上来，那
不仅感激之至，同时将把万先生抽成慷慨让出部分，作为你继续隐居避世，终生吃素，祷告上帝，或者随便搞什玩意资金。这笔交易显然非常公平，你觉得呢？秦支队长？”
秦川几次张口都没能插上话，最终无力地叹口气，喃喃道：“确实非常公平，只有个技术性问题。”
车辆川流不息，行人摩肩接踵，马路对面大门上清清楚楚写着蓝底白字招牌——建宁市公安局。镜头停顿两秒，似乎是刻意让秦川有机会把这几个字看清楚，随即转向不远处人行道边辆银色G65，只见车窗降下半，名裹着灰色风衣相貌非常文雅年轻人正坐在驾驶位上，手机荧光映出他那张无比熟悉侧脸。
“确定，非常确定！”秦川沉痛而激动地：“已经做好为他隐居祷告终生吃素准备，快动手！”
“不再等等？”鲨鱼笑问。
下刻，画面又微妙转——建宁市公安局刑侦支队长严峫出现在镜头里，脸上隐约带着
鲨鱼来兴趣：“什问题？”
“万长文他妈死。”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想起秦川在某方面名声……或者说口碑，鲨鱼无声地做出个“哦”字口型，忍不住求证：“所以你和他母亲……？”
“万长文冒险扶棺回国，随即被警方困在境内，据所知目前应该藏在华北。”秦川又叹口气，说：“但曾经发过誓，除非死后入土，否则绝不再踏足国境线半步。”
周遭死样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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