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麟毫不留情打断他:“五月二号当晚十点,你在组装厂门口等到年小萍,起坐上公交车回家,十点四十分下车后直到案发期间再也没人见过你俩。你为什偏偏要在那天晚上去接她?”
“没有,不是,……”
“问你为什偏偏要在那天晚上去接她!”
“喜欢她!”何星星嘶哑吼道:“因为们在耍朋友!没有杀她!”
“没人能证明你们之间关系。”蔡麟打开面前厚厚走访笔录,翻几页,嘴角倏而挑起冷笑:“年小萍是个初中学生,天真,幼稚,纯洁,无辜,而你是个退学打架偷盗收保护费小混混。你家楼下便利店老板已经作证案发前个星期你在他家买盒保险套,为什?嗯?”
问字字砸在对面少年脸上。
何星星黑、瘦,两手就跟俩枯枝似戳出袖管,神经质地紧紧抓在起,满头天生卷发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洗,都已经干结住,瞪大眼睛空虚无神,直勾勾盯着车厢空气中漂浮灰尘。
他脸上黑道灰道红道,额头上顶着块纱布,边缘还隐约透出干涸血迹,显得那呆滞眼神格外吓人。
步重华站在打开车窗外,向里扬扬下巴,尾音隐约有些不悦:“那是怎回事?”
话音刚落几个派出所民警同时叫起苦来:“真跟们没关系!”“他自己弄!”“简直跳进黄河都洗不清这次!……”
“只是……”
“只是什?说,你买保险套到底是想对她想干什?!”
何星星怒吼:“真不是,什都没有干!”
两人对视半晌,蔡麟目光如剑,而少年眼里布满通红血丝。
“也许你只是没有‘亲自’干。”蔡麟在何星星绝望瞪视中慢条斯理道,“跟年小萍同车间工友作证,她不止次提起要攒钱带母亲离开城市,回到家乡,这意味着她有很大可能性将与你分手。也
“凶杀大案未成年,万般手段也不敢上啊,是这小子自己跟狂犬病发作似。”刑大队长苦着脸解释:“您是没看见那劲头,们队小张不过多问句‘那骷髅怎可能会动呢’?完这小子立马就疯,又是赌咒发誓又是跪地求饶还自己咣咣往车窗上撞,要不是冲进去拦得快,他能现场给咱们上出跪钉板!”
边上有民警小声嘀咕句:“演吧……”周遭顿时投来好几道瞪视。
步重华淡淡道:“你去隔壁叫个中戏毕业来试试能不能演这真?”
民警缩着脖子不敢言语。
“没撒谎,没撒谎,不是杀……”何星星用力抓住头发,头皮屑雪片样往下掉,干裂嘴唇不住颤抖:“真不是杀,就是鬼,是鬼,你们为什不肯相信这世上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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