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缴费？”副院长没当
回事：“不用，你们步支队已经缴过
，回去好好休息吧。”
缴过？
步重华？
吴雩终于呆。
暮色四合，夜幕初降，行政办公室外
走廊空空荡荡
吴雩迟疑几秒，深吸口气，低头说：“是，步支队，麻烦您费心。不过
只是不小心摔跤，现在已经没事，您看这医院……”
“这医院怎
？”步重华冷冷道。
“看，快看警察好帅！”“偷偷拍两张别被人发现……”“车里那个也好好看哦真可惜怎就被抓起来呢？”“拍张拍张！”
窃窃私语从几个方向同时传来，步重华回头，正撞上有两个女生隔着花坛若无其事地举起手机。
吴雩：“关于这个费用问题……”
风驰电掣猛地拐弯，在后车抗议喇叭声中蹿出马路，脚刹车稳稳停住，轮胎发出刺耳——滋啦！
吴雩猝不及防往前倾，抬头怔住。
——津海市第人民医院。
步重华解开安全带：“愣着干嘛，等请你下去？”
“……你来干什？”
下刻他被步重华眼明手快把拖出车门：“你给立刻下来！”
“——啧啧啧啧，怎会摔成这样，小年轻就是登高爬下不注意。”老副院长扶扶眼镜，刷刷写下行龙飞凤舞大字，食指戳着检查单语重心长地道：“幸亏没摔成内伤，否则你家现在就得准备卖房子——别不当回事，多少人都是撞车以后活蹦乱跳，还以为没事，过两天头栽倒下去，嘿就没救！你们现在年轻人啊，平时都不知道多关注关注大V，多看看科普……”
吴雩低着头坐在医生办公室里，几次想开口都被无情地打断。
“行，按时上药注意消毒，不要贪凉不要做剧烈运动，”老副院长终于把检查单往他面前拍，挥挥手：“回去找你们队长吧。”
“……”吴雩终于无可奈何，接过检查单问：“那缴费话是上哪去……”
“检查。”
“检查什？”
步重华这才吝啬地吐出个字答案：“背。”
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步支队长都完全不像是那种春风化雨、会关心手下身体上司，他对敌人和对自己人都同样是,bao风冻雨，绝不厚此薄彼，这点上到津海市公安局长下到看守所里那个三进宫小毛贼都深有体会——吴雩动作下就收住，果然只见步重华笔直剑眉略微挑：“不检查清楚，等你下次有机会再来碰瓷？”
医院大楼前人来人往，所有人经过都回头偷觑这辆涂着津海公安大SUV，只见车里外两个人僵持不下，步重华那身正气凛然架势看就知道是刑警，反衬得吴雩倒有点像刚从扫黄打非现场拎出来犯罪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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