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重华没吱声。
“咱们从来没遇到过现场这
干净
案子，监控缺失，被害人家属不配合，时间又紧张……要是这蹊跷骷髅面具也查不出来历，五零二岂不成‘死案’
？”
——死案，没有线索、没有证据、没有动机、没有嫌疑人。每个刑侦队长任上都或多或少会遇到死案，就像沉疴宿疾，久而不愈，最终成为
辈子心病。
“……这世上只有不够专业刑侦，没有绝对干净现场。”步重华顿顿，说：“但
最担心不是这个，而是另件事。”
廖刚惊，只见步重华眉头紧紧压着眼眶，半晌才低沉道：
？”蔡麟反坐在椅子上，抱着椅背举手发问：“那孙子看就是个喝多敢招惹马王爷主，会不会他身上存在什突破口？”
刚被招惹马王爷吴雩低头坐在办公桌后，因为T恤过于宽大，越发显得沉默削瘦，与刚才判若两人。
步重华看着他停留半秒。
孟昭无奈道：“年大兴口咬定自己遵纪守法，从不惹事，要求雇佣年小萍打工鸿兴组装厂负主要责任，除此之外半个字都不肯交代，怎办？他是被害人家属，们只能询问他，又不能审他！”
这是肯定，年大兴这种流氓地痞跟当地派出所交道打多，早练成死皮赖脸滚刀肉。叫他主动承认自己平时那些偷鸡摸狗龌龊事？那根本不可能。
“雨季要来，你说他还会再次作案吗？”
廖刚悚然色变。
好运并没有眷顾刑侦支队。
技术队再三筛查，确认现场铲回来那层泥土里不存在凶手任何痕迹。法医对尸体进行全面解剖和电子摄影，没发现关于凶器更多特征，也没找到凶手潜血指纹或D
“已经让刑大人去小岗村摸排走访，下班前应该能有回音。”步重华站起身，沉声道：“个十五岁女孩子被杀，而目击者却毫发未损，如果其中有任何恩怨动机，她父母十有八九逃不开牵扯，这方面还要往深里查。”
蔡麟麻溜起身：“是！”
“凶手留下唯确切特征就是骷髅面具，加紧排查医院、公墓、火葬场、殡仪馆等地，对津海市周边没有实行火葬乡村地方着重梳理，如果有任何买卖或偷盗尸体线索要立刻彻查到底。另外，留两个机动组在队里应付突发情况，其他所有人散出去排查本市人体模型生产厂家和经销商，要是有不配合就通知当地工商，再不配合，安排人去上门，检查他们消防。”
步重华不愧线刑侦历练出来老条子，这招可谓又毒又辣，所有人纷纷起身：“是！”“明白！”
外勤匆匆佩上警八件准备出发，廖刚在喧杂中压低声音，不乏忧虑地问：“如果面具这块也找不出线索怎办，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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