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早已习惯他作风,也不以为意,边发动汽车边从后视镜小心打量他:“咱们现在是去哪儿,林科?送您回家还是——”
许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哎?你查什?”
“内网。”步重华紧盯着屏幕荧光:“全国公安犯罪数据库。”
吴雩下到刑侦支队大楼门前,深深吸口初夏夜晚清凉空气,这才点燃那根烟,翻开手机通讯录,无意识地在上下滑动屏幕。
真要打?他有些犹豫。
从来津海之前他就知道,自己只需要打卡上班、按时拿钱,过两年辞职,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人海里,安稳平庸地活到老死,这辈子就算无愧天地也无愧本心,那些血腥离奇杀人案其实都不该再跟他产生任何关系。
查年家人在来津海之前社会关系,现在他们把结果返回来,听吗?”
许局立刻忘刚才那茬:“听听听,怎样?”
“年大兴,今年四十五岁,老家在高池县羊枣子村。平时租住在津海周边城郊结合部小岗村,陆续干过水泥工、装修工、看仓库等等杂活,属于流动务工人员。据高池县派出所传真来记录来看,是个偷鸡摸狗、酗酒闹事、打老婆打到村委会调解七八次混混,在老家那几年横行霸道,经常跟村民争执打架,还曾经强占过邻居半块宅基地。”
许局立刻说:“那赶紧顺着这条线往下查,派人去他老家摸排啊?”
廖刚赶紧哦声要走,却突然听步重华:“——等等。他占过邻居地?”
但不知道为什,年小萍死不瞑目灰白眼珠和步重华布满血丝锐利瞳孔,就像被快进哑剧画面般,始终不停地交替闪现在他脑海里。
“……”吴雩长长出口气,终于夹着烟,按下那个号码——
云滇省机场。
林炡拎着公文包大步走出抵达大厅,辆黑色轿车早已等在人行道边,司机麻溜下车打开后门,叫声林科。
林炡言不发,坐进车里。
“是,们收到传真全是条条出警记录,每条记录里都有概略警情……”
“不对。”
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满头问号,炯炯地盯着步重华,只听他轻声道:“年大兴只有个女儿,在那些落后地方算‘绝户’,即便是个横行霸道混混,也最多在些鸡毛蒜皮事情上占点便宜,绝不至于强占邻居地,现在很多地方争宅基地是能打出人命。除非他有其他倚仗,足以让其他乡邻都不敢招惹,但又不是涉黑,否则地方派出所跟们交叉印证时不会点风声不提……”
宅基地按每户人头分,家里男丁越多越说得上话,廖刚心想难道邻居是个寡妇?残疾?老人?
步重华脸色突然变,不知想起什,疾步走到办公桌后打开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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