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麟跃起身:“是!”紧接着飞也似地跑。
步重华长长吐出口浊气,中指关节揉揉隐隐作痛眉心,呼啦打开窗户。晚风裹着热热闹闹都市气息拂而入,瞬间吹散外面大办公室浓厚香烟、泡面、地沟油炸串味道,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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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清凉,笑语喧杂,没人注意到吴雩动不动地站在人行道上,瞳孔微微扩张。
这串数字仿佛把钥匙,将记忆角落里某扇不起眼门轰然打开,封锁多年画面迎面呼啸而来。他仿佛再次看见铁窗外支离破碎天空,远处声声脚步回荡,随即牢房铁门哗啦关上,看守在空旷阴森走廊尽头提高声音:
“二三六五九!有人探视——”
“没想到吧?这多年过去,躲不掉还是躲不掉?”年大兴咧着嘴,喜悦调子几乎控制不住从那口发黄冰毒牙里喷出来:“穿上官皮又怎样,条子知道你以前事情不?”
下而上死死盯着他。
远处绿灯转红,赤红光映在那三角眼里,泛着淬过蛇毒般光。
吴雩经历过太多生死瞬间,几乎在同时刻就预感到什,瞳孔猝然压紧。林炡在电话那头问什,但他没有在听,他看见年大兴面孔扭曲着,张开嘴做几个口型:
“二、三、六、五、九——”
分局办公室里,步重华光标从密密麻麻网页上迅速滑动,随即停,屏幕上出现年大兴呆滞僵硬二寸免冠照:“果然。”
“吴雩?”林炡似乎听见什,感觉到通话那头呼吸紧促起来,立刻问:“你怎?”
“……”
“喂?吴雩!”
“死者财物没有遗失,无猥亵性侵迹象,现场目击者毫发无损。排除情杀、劫财、利益纠葛,仇杀或灭口应该是目前最可能杀人诱因。年小萍跟范玲都没有社会恩怨,如果这个案子方向没错,关键点有可能落在年大兴前科上。”
支队长办公室里所有人纷纷起身,步重华沉声道:“年大兴没有跟们说实话——蔡麟去联系小岗村派出所,让他们立刻带年大兴过来帮助调查,现在就去!”
许局看:“哎呀,这小子有前科?”
“可是们收到出警记录……”廖刚戛然停住,然后猛地反应过来,全国犯罪人员档案数据库还没建成,派出所无犯罪记录只保存十年,而且如果年大兴是在外省羁押,原籍派出所不定有联网!
而在那些特别封建地方,除家里儿子多,还有什能震慑四里八乡?
——蹲过大牢!
“年大兴,原名年贵,十四年前因协助贩卖鸦片不满200克被判有期徒刑三年,并处五千元罚金。”步重华逐字念出内网上记录,目光落在下行上:“服刑地云滇,锦康区看守所,保山监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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