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还剩小半
鱼
推，起身用纸巾擦
擦嘴角。
那瞬间步重华突然意识到他刚才察觉不对来自哪里——
这餐桌上他比较频繁下筷红烧鸡和炒肝，吴雩都筷子也没动过；他夹过那盘豆苗，吴雩会换边继续夹，刻意避开他筷子触碰过区域。
爱憎清楚，泾渭分明。
电话那边老章抱怨还在继续：“……恶作剧、报假警、无效信息、虚拟号码，所有加在起上半年报警被跟踪猥亵女性数量……”
，老章？你们指挥中心前两天是不是在做上个月出警记录汇总？”
章志是报警中心负责人，这两天已经快被南城支队派去小碎催踏破门槛，连办公室地面都要生生磨秃三寸。步重华没顾上寒暄，开门见山问：“这个季度全市范围内年轻女性被尾随、被偷窥、猥亵未遂出警记录有多少起？给
汇总下发过来，四里河那个案子要用，快！”
“步重华你个王八养，老子成天就耗在这破烂检索系统里！你家大房廖刚昨天才跟拍胸脯保证说那案子跟骚扰猥亵没关系！……”
吴雩正喝粥，乍听见大房二字，险些被米粒呛着。
“他管他们中心四个副主任分别叫大房到四房，不要搭理这种低级笑话。赶紧吃，吃完要回市局加班。”步重华挂电话，顺手夹筷子清蒸鱼就着最后口粥喝，起身说：“去结账。”
吴雩向这边走来，步重华定定神：“多少？”
“四千三百二十九！”老章怨气冲天：“大海捞针去吧你！”
在他身后，吴雩刚要去夹鱼肉，筷子蓦然僵在半空。
步重华买单时被老板娘强行赠送两包薄荷糖，还没来得及客气拒绝，手机突然又响起来，是气急败坏章主任：“姓步告诉你，你们这个破案思路就是有问题，今年上半年相关报警数量……”
步重华眉头拧得风雨欲来，手接电话，手拎着两包薄荷糖，刚往餐桌那方向走，突然远远瞥见吴雩，脚步顿。
——吴雩用筷子头把他刚才夹那边蒸鱼都挑出去，放在餐巾纸里，包包扔在手边。然后他皱着眉夹块鱼肉，却没放进嘴里，只盯着它，面上浮现出丝不加掩饰反感。
不过他什
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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