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知道，但不论怎样都得去试试。哪怕只有百分之
希望，也得做出百分之百努力，否则在绝境中也没其他路可走
。”步重华顿顿，看着他挑眉：“‘天都没下过地’学院派领导，也只能用这种办法跟凶手死磕，不然还能怎
着？”
这是吴雩形容张博明话，含沙射影讽刺步重华，没想到步重华却记到现在，吴雩那张温顺谦卑好下属面皮不由僵。
“你不是想找点事情做，”步重华难得近距离观赏这孙子演技掉线，气定神闲问：“要不跟领导起下地去？”
“……”吴雩含含糊糊摸鼻子：“伤还没好，失血过多……”
铃铃铃——
缘沾着干涸深褐色血迹。失血、熬夜、难以想象高强度精神压力让他脸色不太好看，但他站起身来时候还是非常挺拔，像是脊梁中有什东西撑着，看不出丝毫疲态。
吴雩迟疑片刻，问：“那您呢？”
“名单上有几个案例，家庭情况比较复杂，去找她们家长聊聊。”
大半个支队人都走光，只有他们两两相对，站在凌晨空旷走廊上，连彼此身上烟草气息和消毒纱布味道都清晰可闻。从步重华角度可以看见吴雩疏朗眉角，少顷只见他用力掐把眉心，说：“算，睡也睡不着，还是找点事情做吧。”
他来支队两个月，从来没有这拼命过，步重华突然意识到——这个侦查思路是他提出来，他怕最后竹篮打水场空，反而耽误现在最宝贵时间。
市局统配发国产机声震四壁，步重华摸出手机，认出号码是四里河派出所：“——喂，老郑？”
“步支队！太好您还没走！”通话背景片喧杂，应该是刑大队长老郑在风风火火地往前跑：“昨晚分局不是让们查那几个跟踪骚扰女孩子出警记录吗？有个叫郜灵报警人，片警时没联系上她，您还记得吗？！”
刑侦干久人确实会有第六感，步重华心脏突然往下沉：“记得，怎？”
步重华昨晚听上百个报警电话录音，记住起码几十
步重华沉吟片刻，问：“你是不是觉得现在这个侦查思路逻辑链很薄弱？”
吴雩含糊道：“还好吧。”
但步重华知道他只是惯于糊弄领导，其实他想是，这难道还不薄弱？
确实很弱。首先有很多女孩子被纠缠、被尾随是不会打110，那凶手之前犯罪举动很可能会成为漏网之鱼；其次他们也根本不确定凶手是不是真习惯于先尾随再杀人，警方手里现在只有年小萍个孤例，很难成为分析凶手行为模式证据。
他们现在侦查方向简直就是在碰运气，是万般道路都堵绝后，困境下无奈之举，能走通几率可能连五成都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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