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外国人丢个自行车都能找回来,你们那牛逼找不回钱?”刘俐顿时急,指着刚才步重华出去方向:“你们那领导不是牛逼得很吗,敢情都是装逼?唬人呢?!”
吴雩叹口气,说:“要是你,就不会再去继续挑衅他。”
刘俐歪着吊带
吴雩合上记录本,皱眉上下打量她,那目光看得刘俐那厚脸皮都有点挂不住:“你、你干嘛?”
“你做这个家里人知道吗?”
刘俐翻个白眼:“知道啊,当然知道,们做这行不都老乡带老乡?”
“钱都寄回去?”
“自己用点,剩下寄回去给弟弟盖房子。”刘俐嘟囔道:“否则怎办,现在愿意留村里女越来越少,再不娶亲就更娶不上——还不是钱闹。喂,你看干吗?”
满头雾水,只见步重华紧盯着手里那件黑色小吊带,似乎终于印证某种猜测,起身将衣柜下抽屉全部拉开翻找半晌,毫不留情地把杂物统统甩出来扔,少顷从角落里翻出个褪色戒指盒,里面是个满是划痕K金戒指,他只打开扫眼就丢给老郑:“把物证交给痕检。”
“哎?是、是,可是——”
步重华没理他:“那刘俐人呢?”
老郑心惊胆战地向外面指指。
“这个月房租还没交呢!那煤气灶坏都没钱换!”刘俐气急败坏,屁股怼在客厅沙发上,堆满杂物垃圾破沙发顿时发出嘣地弹簧声:“说有困难找警察,呸!报警顶个鸟用!就抓们罚钱个比个积极,吃皇粮没个好东西!”
她隐隐感觉到吴雩瞧她眼神,跟其他警察都不样。
她以前被扫黄抓进去碰见那些民警,瞧她们是轻蔑、厌恶、偏偏又无可奈何,像辖区里藏着群蝗虫,不扫没法完成任务,扫又嫌脏手。而刚才那貌似很厉害所有人都害怕支队长瞧她,却不显山不露水,切情绪丝毫不带,仿佛有洁癖城里人看见马路边乱扔脏东西,只会捡起来扔进垃圾箱,但不会多给眼,更不会站在马路上开口去骂这个东西。
只有吴雩看她是平直,像同类看同类,眉头微微拧着,眼底带着丝她非常陌生情绪。
那是责备。
“找不回来。”吴雩说,“你电脑不值千,丢失现金又没有凭据,这种事指望派出所不太现实。们是刑侦支队,也没法给你越级立案,以后自己小心吧。”
吴雩低头翻阅现勘本,坐在边上默然不语。刘俐眼珠骨碌转,抓着吊带又往下扯扯,故意露出片黝黑粗糙胸,娇滴滴问:“帅哥,你人好,给出个主意帮帮呗?”
吴雩头也不抬道:“小心别被抓。”
“啊?”
“就不会被罚钱。”
刘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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