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雩
翻封皮，只见深蓝底色上印着闪电与黄色十字架，标题赫然是《你听见神
声音
吗？》
“你听见
声音吗？”步重华冷冷地道。
吴雩头都没回，刚要叫他别吵，步重华不
吴雩说：“你打开闻闻不就知道吗？”
“嗷——”蔡麟白眼翻捂着嘴，火冒三丈地冲进卫生间。
吴雩哑然失笑，走过去用脚尖分开地上那堆各色各样垃圾，见没什
特别线索，便把窝成团被子掀开扔在地上，顺手拎起床单抖两下。
啪嗒！
床单将本小册子从床架夹角里带出来，掉在地上哗然打开，露出黑体加粗章节标题——《听神声音，看神显现》。
股菜叶腐烂之后难闻味道。
“港口、码头、机场、车站，几条主要交通干道和高速公路上下口，各安全监控网点务必到位，同时向交警治安各单位统发出协查通告……高宝康这辈子除传销网点没去过比津海更远地方，就算他跑路也跑不远，立刻去查他姑姑家，另外对嫌疑人社会关系进行严密筛查！……”
步重华冷静严厉打电话声从外间传来，卧室里蔡麟龇牙咧嘴，趴在地上从床下往外掏东西，掏出来无数团干结卫生纸、发霉水果皮、难闻零食袋、叮叮当当好几个空啤酒罐头……然后用扫把费劲巴拉勾出几个沉甸甸大可乐瓶，只看眼，“嗷”地声差点没吐出来。
吴雩正戴着手套在翻抽屉，闻言立刻退开半步：“蛆？”
“咳！咳！咳咳！”蔡麟干呕得直翻白眼，手强行扶着吴雩肩膀不准他跑，另手向后指指——吴雩眼望去，只见地上那几个大可乐瓶里赫然灌满浑浊黄色液体，在昏黄床头灯下，闪烁着迷离光。
吴雩：“……”
吴雩俯身捡起那个翻开小册子，触手便感觉纸张薄而粗糙，印刷质量跟他平时熟悉专业书籍有着明显区别，纸质似乎更惨白些，仿佛打印机里直接拿出来A4纸。页面透光性相当高，他把床头灯挪近看，只见那行加粗章节标题下印着几句话：
“……献祭是上帝旨意，基督徒理应向上帝献上他所喜悦祭物……”
“你们在意念当中从此再没有婚姻，信从‘全能神’与女基督人，不再有男女之别，可以同床共枕，可以互通灵体……”
全能神是什鬼？
“……你上次不是说你这辈子唯只怕蛆吗？”
蔡麟怒道：“不怕并不代表不恶心啊！”
吴雩说：“别恶心，这是泡烟丝水。”
“……”蔡麟疑惑小眼神瞅瞅地下那几大瓶谜之黄色液体，又瞅瞅吴雩，后者淡定面容八百年不变，回之以平静而鼓励目光。
“你怎知道？”蔡麟终于犹犹豫豫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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