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路灯昏黄,透过车窗在地面上投下个个光亮方块,除此之外整个车厢都陷在黑暗中。
“……是吗?”良久后吴雩开口沙哑地道,语气背后似乎藏着丝丝难以言表东西,“你这盲目自信又是从哪里来?”
步重华站在左右两排座位之间那空地上,俯下身近距离盯着吴雩脸,两人相距不过数寸,他低沉磁性又强行压抑每个字都令空气微微震动:“从你对感情中来。”
这是他们第次把那个隐晦、心照不宣词摊开到光天化日之下。
吴雩僵住。
区派出所。”
——他这说是因为确定自己不会被抓。而且步重华知道,这种确定不是源于对两人关系愚蠢莽撞信心,而是因为林炡。
林炡对吴雩私下里做什事情心知肚明,保不准宋平和云滇那位姓冯老厅长也有所耳闻。铁血酒吧之所以被举报后两个月都没处理,跟这种暧昧不明默许肯定是有联系。
吴雩对这些人分别是什立场、以及各自能容忍极限都把握得极其透彻,他心里太有数——这种闷不吭声有数,这也许是他十二年来刀尖行走形成本能。
吴雩下颔那只铁钳般手发力撇,他脸被惯性甩到边,只听步重华鼻腔中轻轻冷笑声。
“——也喜欢你,和你对感情别无两样。”步重华又迫近些,那双常年冰封眼底闪动着炙热光,说:“你知道这世上有哪三样东西是不论如何都无法隐藏吗?贫穷,咳嗽,和爱情。”
下秒他探头向前,两人唇齿亲吻在起,吴雩仰头被顶在座椅靠背上。
就像是火星飘落在易燃易爆物上,引线几秒燃至尽头,轰地烧起熊熊大火。步重华抓着吴雩满是血迹手,撕咬那冰凉柔软嘴唇,舐走他口腔中尚未完全褪去血锈味;他仿佛裹挟着厚重、沉甸甸气势,令人无法挣扎抗拒,只能被压在他怀中这方寸之地。
电花从吴雩每
“三次,吴雩。算上刘栋财年大兴那次,丰源村遇上邪教团伙那次,今天这是第三次救你,能告诉你有什感想吗?”
吴雩疲倦地说:“告诉过你不会……”
“不会什?不会死?”步重华打断他:“你这盲目信心是从哪来,因为林炡?”
吴雩似乎是放弃解释,言不发望着地面,步重华声音在他头顶上又轻又狠:“告诉你,没这回事。林炡开枪是在他听到廖刚他们带人闯进来动静之后,在那之前他就坐在那眼睁睁看着你挨打,这世上唯会在你挨打时不顾切冲上来救你只有!”
吴雩心脏像是被把攥紧,不由猝然抬起头,刹那间与步重华对视,只听他字顿咬着牙道:“除,没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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