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太隐蔽
，既能眺望小北庄又是理想
藏身地，有些连环杀人凶手会习惯在犯案现场附近徘徊不走。”步重华低声吩咐：“你先把定位发回支队和辖区派出所，让廖刚他们带后援过来，然后
们再集体突入搜查。”
蔡麟这才醒悟过来：“哎！是！”
蔡麟赶紧把定位发出去，然后等片刻，有点尿急，便提着裤子去河边上放水。那村民磨磨蹭蹭可能是想多要点钱，蹲在树下点起烟来抽两口，起身讪笑着问步重华：“哎，你四他滴领导不？”
步重华说：“不是。”
“哦，哦，不四。”村民站在那笑着搓搓手。
听说你们这儿昨天来帮警察，是发生什
事？”
“警擦？”村民懵懵懂懂，“哦，查暂住证吧，搞不清楚。村子里打工滴太多啦——租房子滴太多啦——”
“怎听说你们这儿发生杀人案？”
“撒人案？！妹有妹有，俺们这哪里会有撒人案！都四警嚓要赶租房子滴人们走——”
村民哗
声掀开草丛，眼前豁然开朗，只见脚下环城河哗哗流向远处，对岸隐约可见座破破烂烂、爬满藤蔓水泥建筑隐没在土坡后。
步重华这路上心里都有些不对劲感觉，但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他心里算下时间，觉得辖区派出所车应该快从工厂前门那条路开过来，刚要开口叫蔡麟过来出发，只见村民掏出兜里五十块钱看看，表情欲言又止，然后掉头向放完水蹲在河边上洗手蔡麟走去。
这人打赤膊穿背心，肩上搭着条擦汗用白毛巾，膀子晒得黝黑，手上全是老茧。步重华视线下意识跟着他背影，突然定在样东西上，瞳孔凝住。
“——怎啦老乡？”蔡麟向河面甩甩手上水珠，蹲在地上抬头问。
村民紧紧捏着那皱巴巴五十块钞票，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憨憨地笑道：“泥看泥们给五四块钱，但俺还要大老远走回去，要不泥们再——”
“…
“——赶他们走咧，俺们盖屋就租不粗去咧！”村民指指远处那建筑：“看！就四那个，化肥厂！”
“哎呀妈！可总算找到！”蔡麟差点没屁股坐地上：“这他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也太难找吧，工厂开这儿存心就是想偷排污水对吧！”
这工厂前门应该是有条路通往北道新村开发区，但村民带他们抄近道通往工厂后门。这栋二层建筑被荒芜土坡遮挡大半，隐约可见玻璃窗全部都碎，厂房内部黑洞洞什都看不清，爬山虎几乎已经淹没向阳面那片砖墙。如果“三七”和那个缅甸裔杀手曾经约在这里交接，那确实是个既隐蔽又容易撤离理想场所。
步重华把按住兴奋不已蔡麟：“先别过去。”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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