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这眼窝都下去。”步重华掌心在他鬓角揉把,“严峫都告诉,江停说你为帮翻案,个人不吃不喝把当时监控视频反复听上百遍,还当不知道吗?”
“啊?”
空气安静两秒,两人面面相觑。
“哦,”吴雩眼神微微游移,镇定地说:“是啊。”
“就知道。”步重华深深地凝视他,“如果到最后刻还有人愿意为坚持,那个人定是你。”
高居上位精英,天底下能让他心甘情愿说出错三个字人可能只手就能数得过来。吴雩以为他想说是“怕你知道后阻止”或“怕你要求代替来执行这个危险任务”;谁知他说却是:
“怕你知道以后……就不敢再冒这个险。”
吴雩以为自己听错:“你不敢?”
空气温热而安静,步重华看着他,良久后眼角慢慢弯起丝类似于自嘲似弧度:“不能让任何人看出来……”
“……决定与你道别时,真鼓起很大勇气。”
“还……还好吧,也没太辛苦。”吴雩若无其事地咽口唾沫:“——不过话说回来,这个案子其实还有很多疑点也想不通,比方彭宛为什会抛下孩子独自出现在密室角落,凶手怎能在跟着警方冲进密室第时间就找到她。哎对,你有什想法吗?”
步重华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侦查思维本能地占据上风,暂时覆盖刚才罕见情感冲击:“对,凶手必须在密室开启第时间就立刻杀死她,这样当尸体被发现时已经凉,尸表不至于还保留明显体温,也就不会被救援人员发现破绽。然后根据警方勘察现场通常流程,救援人员不会轻易搬动尸体,而等现勘赶到固定好现场、刑摄拍完照再退出去、法医再进来开始尸检时,彭宛已经死亡起码小时以上,很
窗外是望无际城郊,旷野在黑夜中连绵起伏,更远方铁轨边隐约亮着黄色信号灯,火车在呜呜声中消失在夜色中。
而在这方简陋旧屋里,墙壁四面渗水,地板翘起发霉,天花板上装着数面监视屏,床下是手枪、砍刀和乱七八糟堆放化学品;床头台灯微弱昏黄,透过开裂褪色塑料灯罩,轻纱般笼罩着他们彼此对视面孔。
吴雩略微仰起头,在步重华额角蹭破伤口上印下吻,低声说:“为你翻案也需要很大勇气。”
笑意浮现在步重华瞳孔深处,那总是强硬凌人、形状还很锋利眼睛里满是血丝,但温柔起来时候又仿佛盛着熠熠星光。他终于松手,两人都坐起来,步重华小声问:“你怎瘦那多?”
他们肩并肩靠着对方坐在床沿上,体温透过单薄衣料热烘烘熏着彼此,吴雩含混地说:“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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