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时代玛银对残忍并没有什具体概念,相反她很得意自己直被人夸赞心好,善良。她对符合自己心意事物从不吝啬,为喜欢花建造起玻璃温室,为心爱小马空运粮草开辟马场,现在她看中阿归,也愿意给他吃好穿好,甚至还慷慨地允许他学习念书。
这在金三角非常罕见,很多马仔到死也只会写自己名字,阿归却如饥似渴地自学到相当高理化水平,甚至在文学方面都具备基本素养。
个人读书和不读书相比,气质、谈吐和思维方式是很不样,
继续待在黑拳场里总有天会被人打残甚至打死,但当大小姐手下却可以吃饱肚子,可以暂时脱离充斥血腥与惨叫生活,对任何人来说都是毫无疑问选择。
少年沉默瞳孔微微压紧。他转身走向悬崖,闭上眼睛吸口气,然后在玛银兴奋注视中毫不犹豫纵身而下!
那是玛银第次心血来潮去当地黑拳场,也是第次见到十五岁阿归。
大小姐对自己未来贴身保镖最初印象就非常满意。
虽然他衣衫褴褛,伤痕累累,就像条经年累月被打惨狗;但他长得很俊秀,即便用最挑剔眼光来看都称得上品相完美,是条带出去见人会很有面子狗。
“你长得好俊呀,你叫什名字?”
“……”
“大小姐问你话呢!还不赶紧回答?!你他妈死吗?!”
“……叫阿归。”
“你叫阿归——你身手好吗?”
少年如利箭般坠落,在山岩突起处辗转勾越,三四米高度徒手落地,摘下那枝花咬在牙齿间;他转身三两下蹿上山腰,踩着簌簌掉落石块爬上山崖,最后深吸气翻身,唰然直上崖顶!
尖锐树枝在他侧脸、手上划出血痕,血珠滴滴掉在砂石地上,但他仿佛完全感觉不到痛,走上前躬身,沉声道:
“大小姐。”
黑拳场里其他人都被镇住,周遭鸦雀无声。
玛银眼底里闪烁着毫不掩饰惊喜、满意和占有欲,她青葱指尖在少年脸颊血珠上抹而过,然后将滚烫鲜血抹在花瓣上,骄傲地扬头宣布:“从今天起你就是人!”
“大小姐您别生气,他是们场子里手脚最利索崽子,就是有点闷,几棍子打不出个闷屁……”
“哪里有生气。”穿着彩褂戴满金环少女眼珠转,笑嘻嘻往山崖下指:“看见那朵花吗?”
顺着她手指方向,束风中摇曳红花生长在对面峭壁上,离地面约莫三四丈,中间山崖笔直如削,稍微打滑便会坠落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连黑拳场大哥脸色都变。
少女却更加兴致勃勃:“跳下去,把那花给摘。要是你能活着上来,就奖赏你来当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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