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之所以僵持这个别扭姿势,是因为他只手被金属手铐活生生锁在床头,看样子刚才正拼命挣扎,试图用力把手铐拗断。
曾翠翠:“………………”
吴雩:“………………”
曾翠翠女士剧震瞳孔寸寸下移,只见浴室门四分五裂,脚下散落满地木屑,无声昭示着昨夜惨烈搏斗现场。
步重华脚步从茶水间走近:“茶叶没,打杯热咖啡,姨妈你稍微将就——”
翠翠女士难得有点赧然,步重华善解人意地起身:“茶水凉,去给您倒杯热来。”
宽敞开放式厨房侧隔出个小门,步重华进小门里简单茶水间。曾翠坐在沙发上,边听呜呜烧水声,边向四周打量。
她每年都会来探望步重华两次,自然知道自己外甥家有多干净、冷清、不近人情,强迫症样严谨背后是他那颗冰封不动心。曾翠感慨万千望着展示柜里泛黄夫妻合照,刚要伸手去拿相框,突然听见卧室门后传来阵细微而诡异动静。
“唔唔……唔——!”
曾翠:“?”
声音戛然而止。
曾翠翠寸寸扭过脖子,回头望着步重华,妆容精致脸上表情空白,每个字都充满惊恐:
“……捆绑监|禁不算两情相悦,你知道吗?”
曾翠翠女士原地僵住,还以为自己听错,紧接着只听门缝里:
“唔呜呜呜唔唔——!!”
不愧是建宁市刑侦支队长亲妈、恭州市禁毒支队长亲婆婆,对切犯罪行为都有着超出常人敏锐嗅觉。刹那间曾翠翠女士头皮炸,寒毛悚起,下意识握住门把,呼地拉开——
下秒,门外曾翠与门里吴雩四目相对,场景瞬间凝固。
床单被褥片狼藉,吴雩侧躺在大床上,上身光裸,动作石化,这个姿势正巧露出他右肩胛骨上刺青和落在刺青上吻痕,苍白肌肤红紫交错,劲瘦窄腰上还残存着四个指印,充满凌虐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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