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阳整个人都缩在毯子里，觉得戚长安说话
声音有点太苏
，下意识地把手机拿得离耳朵远
点，“你看
“嗯，吃晚餐时候哥你记得叫
。”说完，戚长安就站起来转身往外走。
“长安。”戚长殷看着对方背影，声音下意识地放轻些，“再过几天就是爸妈忌日，你——”
“先回房间。”戚长安直接打断他哥没说完话，表情冷凝。
等戚长安出会客室门，戚长殷嘴角露出苦笑——果然又心急。
回到自己卧室，戚长安顺手关上门，发现房间里摆设半点变化都没有，甚至桌面上放着书，都还停留在他走之前看那页。
衣服去会客室，就看见个老熟人坐在他哥对面，转身就想走。
戚长殷像是背后长眼睛，“长安，不要想着假装自己没来过。”
脚步被迫停下来，戚长安沉着张脸，坐到他哥旁边，朝对面棕发蓝眼中年人点点头，“霍尔曼医生，很高兴见到您。”
霍尔曼当戚长安整整十四年主治医生，很解对方心里对医生抗拒和不信任，笑着回答，“您应该并不那
乐意见到，不过很高兴，您身体状态比预估要好。”
他直接切入正题，“从您生活助理梁先生那里得到反馈，您在大约十天前，病情复发过次？”
仰躺在床上，戚长安很久都没动下，过差不多十分钟，他才把手机拿出来看眼时间——秦里镇应该是凌晨点半，不知道徐洛阳休息没有。迟疑几秒，戚长安先打开微博，因为只关注徐洛阳个人，所以在首页上，他眼就看见对方最近更新。
“睡不着qaq。”时间是十分钟前。
戚长安手指在“转发”按钮上停顿两秒，之后又放弃，直接拨通徐洛阳电话。
“长安？”徐洛阳声音非常精神。
“嗯，是。”心里紧绷着弦慢慢放松下来，戚长安闭上眼睛，“睡不着？”
“是，起始症状是胃痛，之后突发高热，右眼只能看清约米内东西，右耳完全丧失听力。”戚长安语气冷静又客观，不像是在描述自己病情，甚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又把当时情况细致地描述遍，霍尔曼做好记录之后就起身告辞。会客室里只剩下兄弟两人，两个人还都是不爱说话性子，时间有些沉默。
戚长殷比戚长安大六岁，又常年身处高位，但总是会在弟弟面前刻意收敛，他先开口，“直接从加州飞回来？”
“嗯，赶时间。”戚长安喝口浓茶提神，“答应别人周左右就会回去。”
以为戚长安是和导演定好时间，戚长殷见他神色疲倦，不忍心多问，“你先去休息，其它事情等你睡醒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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