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因里希神情恍惚
坐在飞艇里。
飞艇在航空马路上高速行驶，舱内别无他人。狴犴化作光脑悬浮在空中，对皇帝脸色观察
很久，突然问：“您在搜索记忆里和刚才那军校生特征相符人吗？”
“……他像西利亚。”
“这是错误，陛下，”狴犴机械道，“根据系统比对，该名军校生和西利亚元帅面部特征相符不到15%——当然，元帅少年时代图像已经完全失传，年龄差距也有可能造成
定比对失误。”
“
明白，但只是那种感觉……”海因里希顿顿，低声道：“是魔怔。”
这沉默简直让人窒息，迪恩不由自主开口解释：“机甲精神污染，只是起意外……”
皇帝点点头，但没看他，只抬头注视加文眼睛。
“对不起……你有点像以前认识个人。”
加文礼貌垂下目光。
从这个角度看少年又和记忆中印象有着诸多不似，皇帝微微皱起眉，心里那噩梦般错乱感几乎难以压制。
然后猝然顿住。
2.
走廊上片诡异静默，迪恩刚想说什
，卡洛琳猝然打断他：“他是艾德娜学生。”
这种时候没人关注她是否失礼，女校长又镇静加句：“他是个哑巴，不会说话。”
皇帝仿佛听见，又仿佛什都没听到。他着魔般走几步，遥遥看着加文脸，神态间充满震惊、怀疑和不确定。
“勇于认错是难得优秀品质。”狴犴公正说。
然而这句话勾起皇帝心中隐痛，被艾德娜不管不顾解开伤口又隐约有些发疼。他沉默会儿，缓缓问：“狴犴……”
“是。”
“以人工智能角度来看，金星要塞战，是做错吗？”
皇帝生中经历过无数战役，很多视若手足战友在他眼前牺牲，有些连
走廊上没人开口，所有人都谨慎看着。
半晌皇帝终于点头示意：“是看错，不好意思。”
他深吸口气，转身走向自己侍从官，脚步略微凌乱，很有点落荒而逃意思。
没有人开口道别，卡洛琳也省略恭送皇帝客套。海因里希离开得非常快，直到飞艇升空消失，迪恩都没意识到刚才自己面对是谁：“——校长？那是什人？”
卡洛琳面色铁青，半晌沉声道：“你惹不起人。”
“这——”迪恩迷惑问，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加文暗中猛按，顿时住口。
“……你叫什名字？”皇帝终于走到他们面前，微微低头俯视着他问。
加文言不发。
卡洛琳不得不再次出言提醒：“他不会说话。”
皇帝也没有恼怒意思，只动不动上下打量加文，目光从少年脸上移到脖颈，在咽喉处鲜明指印上停留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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