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时候,顾九和邵逸迎面与青衫儒雅中年男人相遇。男人看到他俩,停下脚步,拱手道:“两位便是大哥请回来天师?”
顾九与邵逸回礼,顾九道:“天师不敢当,您是?”
男人笑笑,他身边跟着下仆道:“这是赖家二爷。”
顾九恍然,赖家主下面还有个庶出弟弟,只比他小岁,兄弟俩早已各自成家,老家主去世前,做主给两人分家,如今祖宅是赖家主在住,赖二爷家另有住宅,兄弟俩屋宅相距不远。
兄弟俩在婚姻事上同病相怜,赖二爷妻子也于四年前病逝,膝下只留两个女儿,赖二爷还未续娶,怕新进家门继妻苛待两个女儿,心想找个温婉大方。
过病气让弟弟病情再加重,只在门外站会儿就离开。喂药期间,顾九注意到丽娘神色不安,直欲言又止地看着他,等赖长靖走,丽娘就迫不及待地问顾九:“道长,你今早给符纸能杀鬼吗?”
“不能。”顾九说,“只能防止阴物伤害你,杀不鬼。”
丽娘急道:“道长你这厉害,身上定有能杀鬼符,拿几张给。”然后她见顾九歪头看向她,似想到什,“符纸很贵,要钱是不是?多少钱张您说。”
顾九摇头:“们虽是道士,却也不是那种滥杀阴物,们通常只将其捉住送往阴间。”他劝慰着,“丽姨娘不用如此恐慌,你带着那符鬼就伤不你,而且听赖家主说,这鬼可能是老家主,万真给你杀鬼符,老家主魂体有个什损伤,赖家主恐怕不会与你善罢甘休。”
“他都要害!”丽娘愤怒地说,然后注意到自己言辞不对,又改口说,“你怎知那害鬼就定是老家主,万是其他鬼呢?你不给杀鬼符,说不定活不过今夜,若死,可怜才这点大逍儿,叫他怎办?”
中午吃饭时,
从顾九解到赖家用“坐尸”来祭祀先祖出事时,顾九心里已经存两个猜测。此事丽娘求符不成,便六神无主,神情慌乱。她很不会掩饰自己情绪,这慌乱看着根本不像她说是怕鬼害她,反而有更深层次原因。
她身上定藏着什秘密,顾九想。且不止他,发现赖长靖药方有问题后,赖家主定也察觉到什。
“丽姨娘不用这般害怕。”顾九继续道,“今夜们两个都会在赖宅住下,宅子里只要出现害人阴物就定会被们察觉。且今夜们会做法请老家主出来叙,到时候你便能知道害小少爷和你,究竟是谁。”
丽娘听,惊骇地后退步,整个人都在颤抖。
顾九在心里叹息声,说好傍晚再来给赖长逍喂符水,就和邵逸离开这里,只留丽娘站在房中,面带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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