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们睡时雨也还没停,顾九也就没叫醒小纸人。暖暖地睡夜,翌日醒来时,听到窗外依旧雨声沙沙。
穿衣起床,开门,寒冽清新水汽扑面而来。
六叔披着蓑衣,手里提着猪肉刚好从院子外面走进来,见他俩起,往厨房那边看眼,见自家老婆子还在做饭,忙道:“昨天们两个因为敏妮儿事担惊受怕,今早起晚点,两位小道长再等等,过会儿就可以吃早饭。”
顾九道:“六叔不用这客气,本就是们叨扰。”
“那是应该,应该。”六叔笑道。
顾九问六叔,“那曹成业,长什模样?”
六叔就给顾九形容下,“矮矮瘦瘦,含胸驼背,还爱低着头说话……”
刚才跟着邱力行叫他还钱男鬼,虽然浑身鬼气森森,可畏畏缩缩,弱气无比,正好能与六叔形容对上,看来是曹成业无误。曹成业已经跟着邱力行跑走,顾九和邵逸也没见鬼就追,只等雨停后放出小纸人去观察下。
他们跟着六叔回去,家里头还有个年迈老太太站在屋檐下等着他们,见到顾九和邵逸赞赏地笑笑。六叔那不标准叫魂仪式,就是老人教,般像这些活比较久老人,对这些神鬼之事都有所解,只不过到底不是真做这行,很难真正地清楚解。
敏妮儿醒来,对丢魂事情毫无印象,不过到底丢次魂,身子虚弱,已经又睡过去。
六叔将猪肉放进厨房,想起什,道:“刚才回来,碰见邱力行,怀里抱堆冥纸,这雨水淋淋,好些都湿。”
六婶端着盆粥出来,好奇道:
顾九摸出枚收惊符放在敏妮儿枕头边,随后,他和邵逸受到六叔家子人热情款待。
吃好饭,顾九泡暖暖热水脚,滚进还带着阳光味道床被里,摸出两只小纸人,不过没有立即叫醒,雨还没停,小纸人虽不怕水,但被水打湿,走路速度会变慢。
邵逸掀开被子躺进来,将顾九搂进怀里,很自觉地把脚丫子蹭过去给顾九暖脚,顺便自己凉快凉快,他道:“曹成业不会伤邱力行。”
顾九赞同地点头,他们俩见过鬼不知凡几,只鬼对人有没有杀心,眼就能看出个七八分。曹成业生前性子太怯懦,便是死因为执念化成鬼,但看他那懦弱胆小,鬼不像鬼样子,执念更只在“还钱”事上,恐怕连伤人这个念头都不会有。生前他拿不还钱邱力行没有办法,死后可能也只能飘在邱力行后面喃喃催促。
这点,无论生与死在他身上好像都没体现出多大变化,唯不同是,作为鬼他如果被邱力行见到,那有身为“鬼”这个恐怖点加持,邱力行或许会因为害怕而还他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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