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挑眉,直接就定下后面几年里两人各种针锋相对。
两人都是十分有天赋,不然裴道恒也不会死皮赖脸收养裴屿做徒弟,方北冥天赋和他相当,两人间谁修为深些,只看谁下苦功夫比较多。
每年见面后比试,两人你来往,各自有输有赢。
裴屿虽然脾气怪些,却不是心胸狭隘之辈。相反能被看重收徒,他身上优点并不止天赋高这选项,他冷硬之下,还藏着他自己都察觉不到悲天悯人。方北冥本就心胸豁达,更不可能因为裴屿不理他就记仇,所以几年下来针锋相对,棋逢对手,反让两人产生惺惺相惜感觉,对对方只有佩服。
他们虽然不能常见面,却会通过修道特殊渠道进行联系。裴屿在来信上,只会写自己学道心德与遇到困惑,而方北冥却会将自己生活琐事,捉鬼时看到过快乐心酸并写上,拉拉杂杂很长堆,而且信最后,还会附上堆对裴屿问题,涉及生活上不少。面对这些问题,起先裴屿觉得啰嗦,懒得回复,无奈方北冥不放弃地直问,裴屿只好耐心回复,到后来就养成习惯,不用方北冥主动提及,他自己就会在信尾写上
方北冥认识裴屿时候,才八岁,裴屿比他要小岁。走他们这条路,命格般都有点特殊,两人都是自小就被各自师父收养孤儿。师父们是关系很好但只偶有联系好友,年里会见个三两次,小小年纪方北冥和裴屿就在这每年次数不多接触中,慢慢地熟识。
小时候方北冥被师父方泰和收养前,虽命运坎坷,但并没有怎受过苦,性子十分开朗平和,还是个自来熟。裴屿就不样,他被收养前,就是个小可怜,小小年纪就体会生死别离之苦,看遍世间冷眼,脸上时刻都写着“生人勿近”四个大字,就连对他收养,也是裴道恒死皮赖脸贴上去。
因此,第次见面时,方北冥那张无往不利笑脸,头次在裴屿那遭冷遇。面对绕在身边喋喋不休方北冥,裴屿只丢过去个不耐烦眼神。
方北冥当时没说什。
师父们见面,除交流各自修道捉鬼经验心德,再就是比比徒弟。那次比试结束后,占着年纪大先学年道先机,方北冥略胜裴屿筹,他说:“阿屿很厉害,快要超过。”
裴屿低着头,擦着自己刚才比试用过剑。
没想到方北冥继续说:“刚才阿屿怎都不理,还以为阿屿是又聋又哑傻子呢。”
裴屿面色寒,眼神冷冷,终于正眼看向方北冥。
方北冥冲他挑挑眉。
方北冥性格好不代表他没脾气,几次三番地找裴屿搭话得来对方爱理不理,方北冥也会生气,毕竟才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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