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声音不算冷硬,但字字却包含着更具威胁力量,在审讯室内回响。
“你最好老实告诉们最后次见面时冯宇光到底对你说什,同学。被害者化学中毒而死,而你有充分动机,有制毒能力,还没有不在场证据。如果你到现在还试图隐瞒话,那你就是本案到现在为止唯嫌疑人。”
严峫双手交叠,上半身向后靠,淡淡道:“你应该知道那意味着什。”
极度安静充斥空气,楚慈仿佛僵在阴影里,连眼睛都不眨下。
“……怎可能……”
审讯室外马翔手机响,他向秦川打个“抱歉”手势,匆匆走去门外接起电话。
十秒钟后他推门而入,秦川回过头,用眼神询问怎?
“……秦哥,严哥。”马翔吞口唾沫,脸色不是很好看:“实习公司那边……出点小情况。”
严峫松开耳麦,抬头看向楚慈,诚恳道:“很抱歉。”
楚慈:“?”
有些实验是有危险性,好几次差点就出事故……”
严峫突然打断:“你神经衰弱?”
楚慈没有回答。
“你刚才两次提到开灯,是因为你睡眠时,对光线很敏感对吧?”
“……”楚慈终于叹口气,疲惫道:“上个室友在时,是没有神经衰弱。”
没有人回答,所有目光都盯在他脸上。
不知过多久,楚慈终于在几道
“你们实习公司刚来反馈说,不久前实验室监控坏段时间,直到昨天才修好。也就是说五月二号你最后次回宿舍见到冯宇光那天是没有监控记录。”
楚慈:“……”
“而你也许有所不知,五月二号同时也是你跟冯宇光最后次交谈,几个小时后他背着那个被你拒绝双肩背包,死在富阳区KTV后门口——”严峫将笔录反手按在桌上:“那天。”
楚慈直很稳当表情终于变:
“……你说什?”
审讯室外,秦川轻轻地“靠”声:“这小子作案动机很完备啊。”
严峫问:“那既然你们矛盾已经这大,为什他不搬出去,相反还买礼物作为——不好意思,只能想到挽留这个词——他想让你回北京以后从实验室搬回宿舍来住,是不是?”
楚慈说:“这真不知道为什,但猜,他毕业论文应该是写不下去吧。”
严峫抬起头,居高临下打量审讯桌对面阴影里楚慈,目光带着毫不掩饰审视和冷冰冰怀疑。
“警官,”楚慈似乎有点无奈:“每个人都多多少少有些室友矛盾,但这不是莫名其妙被按在这里审问半天理由吧。能冒昧问句吗,冯宇光是出什事?如果是话,你们要不要先去调下在实验室这两天以来监控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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