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大惊:“不可能,汇丰银行保险柜把家当年拍到那瓶威士忌弄丢?!”
“……”江停说:“指是那块1921年老同兴茶饼。”
“哦那个,”严峫终于放松下来:“那是妈拍下来,说等结婚时候用它来泡媳妇茶——怎,谁想喝?哈哈那可事先说好,谁喝谁就要给当小媳妇哦,要给做饭按摩洗袜子哦,哈哈哈——”
江停:“!”
前排韩小梅:“!!!”
“喂,陆先生,们正赶去抓捕嫌疑人路上,——”
江停打断她,声音压得很低:“严峫家里那筒茶饼是你拆开?”
“?”韩小梅:“是啊。”
从电话那边响动来揣测江停似乎硬生生咽下去什,他问:“为什偏偏拿这包?”
“嗨,谁不知道严副家东西贵,那几盒包装豪华茶叶也不敢拆啊。怎啦陆先生,是发霉吗?刚泡时候也感觉那茶饼怪怪,破破烂烂好像放挺久,但闻着味道还挺香……”
“咳咳咳!”江停差点没呛得背过气去,惊恐地望着手里那只白瓷杯——可惜严峫无法现场欣赏此刻他脸上几十年都没出现过表情。紧接着他放下杯子,拔腿钻进厨房,眼就看见被韩小梅打开茶叶匣。
那筒油皮纸包茶饼被拆开,最上面那块被餐刀硬生生撬掉拇指大缺口,铁锈色茶叶渣四散在雪白大理石流理台上。
“……”江停右眼皮开始个劲地跳。
严峫挂电话,砸咂嘴,似乎有点意犹未尽,突然抬头问:“韩小梅。”
马翔在前面开车,刚赶回现场韩小梅坐在副驾驶上:“是,严队!”
哈字僵在半空中,严峫终于意识到不对劲:“怎,真喝?
电话那边沉默半晌,江停吩咐道:“把手机给严峫。”
严峫以为江停只是打电话来问韩小梅平安回到现场没有,他正坐在后面用步话机联系指挥中心,突然看见手机被递到面前,莫名其妙接起来:“喂,怎警花?”
“有件事跟你商量。”
严峫:“???”
江停声音听起来非常平静,平静得有点不对劲:“先假设个情况。如果有人喝你家最昂贵收藏品,导致它现在分钱都不值,你打算怎样?”
“你觉不觉得陆顾问这人很麻烦?”
韩小梅:“……”
严峫谆谆善诱:“动不动就要生病似,还很娇气,十八块桶方便面都不肯吃,还不能跟咱们淋雨熬夜,你俩说对吧?”
车厢里片静寂,只听大雨刷刷拍打车窗和行驶颠簸声,半晌马翔谨慎地道:“这种事您开心就好。”
“嘶,跟你们说正经……”严峫刚要说什,突然韩小梅手机响,来电显示陆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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