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继续啜他鱼骨头。
魏尧悻悻把步薇和申晓奇现状、对天纵山案发地区绑匪搜查、以及现场那个诡异矿泉水瓶等情况说,告诉他封锁范围已经扩大到天纵山周边和恭州交界部分,虽然提取到疑似绑匪脚印和衣服纤维,但还是没找到更有价值线索。
除此之外,因为李雨欣疑似被灭口,去年她跟贺良正面遭遇绑匪地方也没能确切定位,也就是说明知道有两具尸体却愣找不着在哪——据吕局说省委刘厅这几天血压飙升,满嘴上火,简直苦不堪言,喝整整两斤中药都无济于事。
严峫边听着,喝汤动作渐渐慢下来,脑海中莫名想起江停声音:
“仲夏初茫,七月未央。这句话意思是,七月中旬傍晚时分,绚丽灿烂落日于八点零九分落下,宣告少年时代结束,刑罚时刻开始,随之而来漫漫长夜是整个行刑过程……”
仿佛闪电劈过脑海,电光石火间严峫只有个念头:不,不是。
是江停!
范正元追杀是江停,这伙人袭警时候江停也在车上;甚至他自己中弹,也是因为当时正把江停托在怀里。
如果那伙人不是冲李雨欣来,那他们刺杀目标就不言而喻!
严峫全身刺骨发寒,久久不能言语。
“他真正想行刑对象,是。”
严峫沉思着放下碗。
他隐约感觉到现状症结就在江停那语焉不详几句话上,在他不为人知往昔岁月中,曾经发生过跟背叛、懦夫等意象密切相关事,并且那些记忆
他那表情实在太罕见,以至于魏副局还以为他被吓着,难得连忙放软语气:“当然你也别太惊慌,土制子弹销售范围难以确定,这伙人跟范正元联系目前也只是警方猜测,还是要抓住犯罪分子之后才能往下查。你呢定要好好养伤,已经在医院附近安排便衣巡逻,等你出院那天,定让市局人开车来接你回建宁……”
“啊,没事,”严峫回过神来,勉强笑笑:“刚走神。”
魏副局别扭地打量他,拼命想板起老脸来掩饰自己关切,以至于面部表情有点扭曲。
“真没事,范正元已经死不能再死,肇事袭警那伙人也迟早能被抓住,到底是谁背后主使,到时候审就能水落石出。”严峫摸着下巴咳声,说:“刚其实是在想步薇和申晓奇那边,他俩醒?还有李雨欣说,在贺良行刑地她看到两具尸体,很有可能是系列绑架案第起被害人,现在是不是还没找到在什地方?”
这姓魏老头终于可以找茬骂他两句来掩盖自己快溢出来怜爱:“你这小子怎这能操心呢,肚子上开口还不闲着?市局破案就靠你个能人儿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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