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这案子还没向社会公布,步薇又没家属,否则未成年人参与绑架畏罪跳河,又没个执法记录仪,这事儿舆论可不好控制。要是碰上更难缠情况,被人往犯罪嫌疑人是未成年少女、严峫又是个单独出警单身男警察这方面引导——嘿,”刘厅冲着吕局,手指在空中重重地点两下:“那可就方人!”
吕局立刻指向严峫,毫不客气地点两下——刘厅不好直接痛骂严峫,只能通过吕局中转,三人构成个完美剪刀石头布关系。
“幸亏们有完整证据链。”吕局接口说道,“范五跟他同伙交代两个犯罪事实:是被汪兴业雇佣,企图杀害受害人李雨欣灭口;二是在警方追捕下走投无路,知道其族兄范正元家里藏匿着雇主所付二十五万现金,于是冒险回来偷拿,结果被严峫他们正好撞见。另外从范正元家那包现金上提取出步薇指纹,笔迹鉴定也完全对上,可以佐证范五对范正元被雇佣杀人这件事口供……”
“老吕做事就是伸展得很。”刘厅边听边点头,赞道:“这个卷宗哪怕是送到检察院去,他们也都不得说。”
吕局连连摆手。
进来。
“刘厅来,”几名省厅专家纷纷肃容站起身来:“刘厅!”
“哎刘厅!……”
如果说刚才还有人在心里犯嘀咕话,现在可就真服气——怪不得建宁市局这姓魏老头雷声大雨点小,三堂会审都搞几轮,半个字儿处分都不提。会投胎就是好啊,首富家独子,违反个纪律都能把省委刘厅亲自请下来……
“回去说,回去说,改天哥几个起去喝酒。”吕局笑眯眯地把几位专家送到门口,又用眼神示意魏副局去送送他们,随即关上门。
“但还有个事不明白,”刘厅琢磨着皱起眉:“你们说那个小姑娘把二十五万给范正元,是要刺杀谁呢?”
严峫蓦然抬眼。
果不其然,吕局也沉沉地点点头:“不好说。范正元系列罪行中,们实实在在掌握在手里,只有他持枪袭击严峫,随后被人灭口掐死,
咔哒声,整个小会议室只剩下严峫、刘厅和他自己三个人。
“说吧。”吕局慢悠悠地转回来,道:“你爸跟刘厅说你这两天在家写万字检查,丝不苟,熟读背诵。来,书背给咱们听听。”
严峫不敢懒洋洋靠在椅子里,连忙起身:“刘厅,吕局。真是不好意思,办案时候无视组织纪律和各项规定,在危急时刻不当处理体现平时对风纪学习不到位……”
“得,得,得。这就背上。”刘厅苦笑着摆手让他停下:“小严啊,你年纪轻,可也是办十多年案子刑警,怎就犯这基本错误呢?”
严峫赔笑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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