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酒精顺着喉管进入四肢百骸,隐秘火苗伴随着胆气,呼声熊熊燃烧起来。严峫把酒瓶随意往桌上跺,起身走进茶水间,迎面就只见江停正背对着他,弯腰从较低橱柜里拿出只彩色格子马克杯,从跟这个角度来看腰臀和长腿线条不可思议地明显。
“说你怎又……”
江停刚直起身,突然被满身酒气严峫抓住手,按着他腰背就往前顶上墙。
日常生活中严峫这种略带攻击性小动作已经很常见,江停就没有立刻做出反应,只贴着墙扭头问:“你又喝?”
严峫没回答,把他手肘反拧过来,就着这个姿势轻轻亲下他微湿掌心。
闹事。去给你泡杯茶,你喝点热水躺下来休息。”
“没装醉!……”严峫在身后不甘心地怒吼道:“就是喝多!酒后乱性!成年人走个肾违法吗?!”
江停只作没听见他胡说八道,径直进茶水间。
严峫恨恨坐在客厅里,想强行追击又不是很敢,脑子里琢磨着各种念头,手肘分别搭在大腿上,这个姿势让他肩背部肌肉线条在衬衣下格外鲜明,随着粗重呼吸上下起伏着。
江停在茶水间里。
开关柜门悉悉索索动静,江停脚步、动作、甚至是呼吸,点点动静都变得格外清晰,好像直接挠在敏感神经末梢上,让严峫多到难以自控雄性荷尔蒙随着某种冲动,跳跳地搏动着。
他屏住呼吸,但那火流在血管中蔓延冲撞,渐渐变得难以忍耐起来。
们曾经在最艰难时刻救过彼此命,也曾躺在同张床上过夜,互相拥抱甚至是亲吻,凭什不能更进步?
们已经连父母都见过并认可,为什不能更进步?
严峫抬头,瞥见桌面上喝剩最后小半瓶茅台,鬼使神差地伸手拿来,半晌喉结剧烈地上下滑,仰头将酒瓶底子全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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