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绕过直挺挺站着严峫,脚步竟然还控制得很平稳,步步走进客卧去反手关上门。
那是他们三个星期以来第次分房睡,可能因为半夜醒来碰碰江停手、确定他还在这件事已经成习惯,直到凌晨严峫都没完全睡着。恍惚间他做很多光怪陆离梦,大多数没有具体画面或色彩,但平时压抑在内心深处某种负面情绪却
江停在逻辑思维方面敏锐简直是压倒切,严峫背肌僵硬瞬,随即矢口否认:“没有。”
但江停拧着眉心没有放松:“听着严峫,这不是开玩笑,今天吕局把你叫到市局到底是因为……”
“你是因为怕把拖下水才不肯答应吗?那你有没有想过,们现在事实上已经是配偶关系,不论你是否愿意走这个形式,在外人眼里看来其实都没什不同?!”
严峫压低怒吼震人发聩,在客厅反复回荡,连凝固成冰块般空气都为止久久颤栗。
半晌江停才轻轻呼口气,摇摇头:“不,确实是不同……没法跟你解释。”
江停言不发地站在原地,不知时间过多久,短短片刻却漫长得像过生。
“你还是先收起来吧,严峫。”他终于轻声道,眉目低垂着看不出丝毫情绪:“父母留给你东西非常贵重,不要轻易送给别人。”
江停把空茶杯放在茶几上,转身想走,紧接着严峫霍然起身拧住他手:“为什?”
“们已经说好……”
“不,那是你单方面这认为,从来没觉得们之间只是身体关系而已。”
如果仔细听话他每个字都说得很勉强,似乎那话里隐藏含义让他内心深处有些难堪,只是,bao怒让严峫忽略这点:“哪里不样?劝你最好别自以为是江停,有些事情旦发生过就不样,你以为嘴上否认有用?当这多年警察你自己不知道什叫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江停这人涵养在于,就算情况再艰难窘迫,表面上都能把情绪克制得非常好,直到严峫风卷野火般,bao怒发泄出来之后,才静静地道:“是错。”
“江停你!”
江停表情麻木,嘴唇动动,似乎想说什,但力气被抽干似个字都说不出来,半天才苦笑声:
“是错。”
“跟终身大事有关承诺不是像你这轻易就能决定,你根本没想清楚……”
“如果没想清楚话,这几年来不知道都已经随便包多少个小模特小演员,上赶着追在你后面干吗,犯贱吗?!”
江停皱皱眉,没有吱声。
“……”严峫生硬地道,“不是那个意思。”
气氛艰涩紧绷,江停打量严峫片刻,突然问:“你是不是遇到什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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