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秘书抱着叠材料走进办公室,放下几张等待盖章信件。吕局拿在手里看,白纸黑字标题是:安全监控视频资料调阅通知。
“哦,是严副支队在盘山公路上撞车那回事。”张秘书笑道:“这不正在调查吗,咱们局里图侦需要看撞车时监控录像,们得先发个公函才能去调江阳县辖区安全监控——这是发给江阳县派出所,您盖个章,就能发走,图侦那边还等着继续调查呢。”
吕局手刚伸上前,突然在半空中稍顿。
“你放这吧,”他指指桌面:“再想想。”
秘书愣住,什叫再想想?
避,否则程序上任何错漏,也有可能会影响到最终调查结果。”
严峫稳稳当当地:“明白。”
“你去吧,”吕局摆摆手。
严峫掉头走向门口,几步之后突然又停下来,回头望向吕局。大办公室是老式装修,墙上挂着山水画,柜子上摆着党旗,靠墙排书柜里整整齐齐垒着各类专业书籍和党报党刊;吕局坐在他坐十多年大办公桌后,像尊圆润扎实雕像。
“……”严峫终于开口问出那个问题:“您为什那相信方正弘?”
吕局对秘书不加掩饰疑惑视若无睹,也根本没有要解释意思,突然话锋转:“刚才想起件事来。方正弘先前停职养病,那段时间禁毒支队工作都是秦副支队主持,对吧?”
“对没错,您这是……”
“刑侦余队长病休,严峫被任命为代正职领导,这个委任是咱们局里正式下过内部文件。但禁毒那边虽然直是秦川临时承担工作,却缺少正式委任,很多文件材料都签得名不正言不顺,给禁毒支队日常管理带来很多不便。看这次方正弘停职,干脆就把对秦川代正职委任文件也道下吧。”
秦川作为副职管理禁毒支队,和严峫作为副职管理刑侦支队,这两者都是在特殊时期代行正职权限,没有任何实际意义上不同。但如果出建宁市局大门,有没有那张正式文件区别就会变得很明显,比方说严峫去恭州见齐思浩时候高盼青可以直接介绍“这是们严哥,目前主持支队工
吕局老花镜后目光深深盯着他,“因为方正弘并不是你们所知道那种人。”
严峫无话可说,只能点点头,转身走出去。
吕局向后靠进椅背里,肚子挺着,头发花白,良久长长叹口气。他摘下老花镜认真擦拭,直到确定镜片干干净净,连丝肉眼不可见浮尘都没有,才重新仔细地戴回去,用力眨眨眼睛——仿佛要借助这个动作,去更清楚去看周遭所有事情,以及所有人。
虚掩门又敲两下,秘书在外面问:“吕局?”
吕局扶扶眼镜:“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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