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正对舞台，黑暗却宽敞
空间里靠墙摆放着三张红色大沙发，呈环形面对木质护栏。护栏前还有
张小几、两把扶手椅，名裹着风衣男子正跷腿坐在左边那把宽大椅子上，因为角度问题看不清整脸，从侧面只见他眼睛紧盯着歌剧，神情似乎饶有兴味，修长手指在小几上摆着点心坚果盘里摸索花生，个个慢慢地吃着。
中年人满心焦躁，快速向包厢左右环视圈，但却只能望见几名保镖模样人背着手站在墙角。
“您就是……”中年人忍不住咬牙问，最后丝理智让他把“黑桃K”三个字硬生生咽
回去。
黑桃K笑起来，食指竖在唇边示意他噤声，说：“嘘，第十三位公主出来。”
舞台上，少女在音乐中捧着金果翩翩起舞，长笛在
`
恭州。
大剧院。
富丽堂皇灯光在大厅中缓缓变暗，沸腾人声趋于静默，随即金红帷幕徐徐拉开，舞剧在如潮掌声中奏响第个音符。
观众席后沉重侧门被推开条缝，旋即名约五十岁、头发灰白中年人闪身进来，视线尚未习惯昏暗音乐厅，用力眨眨眼睛，突然肩膀被人拍下。
”严峫简短地道。
他简单叙述下刚才发现被跟踪经过，然后从口袋里又摸根烟出来，手臂肌肉还带着紧绷过度之后细微颤抖，咔擦点上火，狠抽两口才稳定情绪，旋即递给江停。
江停接过烟，明灭火光映照着他手指，尼古丁白雾缓缓消散在路灯下。
两人都没说话，半晌江停嘶哑道：“
感觉不太对。”
“怎
？”
“……！”
中年人尚未出声，只听个带着浓重口音男声冷冷道：“跟上来。”
那引路年轻男子穿身黑衣，看上去就像剧院服务生，但身形步伐却远比常人矫健，后裤兜里鼓鼓囊囊不知道塞什。中年人没敢吱声，低头快速跟上，两人前后穿过观众席，顺着东侧旋转楼梯来到二楼，在回荡不绝歌唱声中来到最中间那个包厢门前。
“等着，”年轻男子丢下两个字。
他轻轻敲敲门，随即钻进包厢。中年人强行压抑着忐忑等在外面，约莫过两三分钟，才见那“服务生”出来，还是很简洁利落：“大哥叫你进去。”
“跟踪你只有个人，而且没有枪，被发现后立刻就跑？”
“……”
江停深深抽口烟，仰起头，不知道在思索什。黄铜路灯映照着他形状漂亮眼睛，几秒后他才徐徐地、彻底地吐出白雾，说：“确实有人想杀你。但根据对黑桃K解，他杀人时候不会只有这个阵势。”
严峫狐疑地拧眉。
“明天就启程去恭州吧。”江停沉沉地道，“是时候找齐思浩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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