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卖,你点外卖!”江停穿着外卖小哥背心,戴着棒球帽,站在门前提高声音:“喂!有没有人在家!”
吱呀——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盯上,可能已经被盯上。这件事很复杂,电话不安全,个小时后安全屋见面。”岳广平不住沙哑呼吸,那明显是因为紧张造成:“对不起你,江队,不管发生什……不管以后发生什,可以去死,但请你定要活下去,对不起。”
他挂断电话。
严峫坐姿是双腿大开,胳膊肘撑在自己俩膝盖上,手指不断摩挲下巴,琢磨道:“岳广平这话说得怎这怪异……”
“确实怪异,但想不通怪在哪里。”江停顿顿,说:“挂电话就出门赶往安全屋——是之前与岳广平私下见面时,在他经常钓鱼公园边租间地下室,安装有全套防窃听设备。但在半路上收到岳广平条短信,说他家临时来人,让先去,他要晚到半小时左右。”
这个时候严峫发觉不对。
话是这说,但严峫还是立刻就明白为什爆炸后,唯拼命主张要去营救江停人是岳广平:如果他是无辜,他确实死活都得把江停救出来,方面证明自己清白,另方面也好两人对质,排查内鬼。
“后来呢?”严峫追问,“周后岳广平联系你吗?”
江停稍作沉默,然后点点头:“月十八号那天,接到岳广平电话。”
`
三年前,1.18——
按岳广平之前在电话里语气,他想要告诉江停事应该异常重要、极其关键,那为什随随便便就能推迟半小时?——换作严峫话,哪怕只是出门跟江停约会,都不会随便迟到半小时。
再者,岳广平明明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他们盯上”,那为什还会将临时造访客人请进门?
他这没有安全意识吗?
“永远记得那天,月十八号。在地下室等到下午三点,岳广平都没有来,电话不接,短信不回。”江停语调有些不稳,他扬起脖颈深吸口气,说:“终于等不及,离开安全屋开车去岳广平家,他家门虚掩着……”
咚咚咚!
“上次跟你说正在调查事情,是关于黑桃K如何得知你临时修改行动计划,现在结果基本确定。没想到,真没想到……如果们俩早点发现话,这切都不会发生……”
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里透不进丝光。连续七天静躺疗养让江停稍微有所恢复,但精力还是非常不济,嗓音也极其嘶哑:“到底发生什?”
电话那边传来岳广平强行压抑喘息声,过好几秒,他才冒出句:
“好像查出内鬼是谁。”
——霎时江停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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