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广平这个公安局长是吃素
，他会把这重要情报随随便便告诉别人？更何况
连恭州警察都不是，你还以为他会在某天家宴吃饭时候，
秦川叹
口气，说：“是。”
就像江停猜测
样。
当年连副支队都不是秦川，无法为黑桃K提供建宁方面任何帮助，毒枭首要目标还是岳广平。因为就算把恭州公安系统渗透得再多，如果把手岳广平坚持不下水话，黑桃K掣肘还是非常大。
可以说，岳广平是黑桃K最难啃根骨头，孤家寡人副市长没有任何破绽。
除秦川。
突然断绝所有音讯和联络。从此这个fd集团好几年都没在身边出现过，也不知道为什，直到五六年前……”
“因为他能理解这种感情。”江停淡淡地道。
“什？”
江停脸上露出丝有点古怪神情，“没什，你继续说。”
“直到五六年前，在某次逮捕行动中遭遇危险，当陷入孤立无援境地时候被人救。”秦川说，“是黑桃K人。”
最后点天光渐渐消失，阴云笼罩着这座城市，雨点不断拍打窗户。屋子里已经连家具轮廓都模糊，但不知为何江停微微扭曲脸却还很清晰，他勉强张开死死咬紧牙关，开口时声音像绷紧弓弦：
“所以，三年前把1009行动情报泄露给黑桃K，并害死十四名缉毒警那个内鬼，就是你？”
“哈哈哈……”
屋子里响起低低笑声，随即那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明显。秦川扶着额角，连肩膀都在抖动，仿佛听到这世上最好笑谎话，足足过半分多钟才勉强止住笑意，抬头戏谑地看着江停：“说江队——都三年过去，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时候？”
江停就像浸在冰水里，从鼻腔到肺部，都灌满刺骨冰碴。
五六年前，那差不多是江停在恭州发现“蓝金”时候。随即江停开始追查，并终于摸到恭州山区某处地下制毒工厂，在那里再次遭遇成年后黑桃K。
命运轨迹从四面八方延伸而来，渐渐形成张大网，将所有人都裹挟在其中，轰然奔流。
“这个时候你在建宁工作多年，却还是个抛头颅洒热血小刑警，终于发现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有黑桃K帮助，你生命安全和查案效率都有保障很多，各个零散小毒贩都能网打尽，层层升迁也变得格外顺畅，是？”
江停注视着秦川，对方点点头：“差不多吧。”
“所以你们最后还是合作，”江停语调不带任何疑问，是陈述性：“当时岳广平已经升任副市长兼公安局长，但他就像恭州市面铜墙铁壁，黑桃K无法把他拉下水，只得再次从你身上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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