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车队中不少人偷眼瞥来,但不敢多看,很快仓促移开目光。
江停说:“有病就去治。”随即用力抽出手肘,走向村寨。
然而下秒他被人从后勒住,阿杰就这半扶半拖着他大步走向树丛,江停踉跄着随他脚步后退,险些被灌木丛绊倒。直到走下土路,他才被重重推搡到树后,随即脖颈被只有力手掐住。
两人相距不过半寸,阿杰警告低沉冰冷:“昨晚是命大,但不能有下次。”
“……”
“#¥%#!”缅甸保镖骂几句,顺手将吴吞扔进后座。
江停转身走向大屋,还没迈出脚步就站住——不知何时身后竟然站个人。
是阿杰。
阿杰黑背心迷彩裤,双手抱臂,臂膀肌肉显得格外精悍,浅褐色皮肤上林林总总分布着数道浅白伤疤。他昨夜在警方围捕时被弹片刮伤,只戴着只露指手套,另手缠着绷带,边缘隐约透出深色凝固血迹来。
两人对视几秒,江停侧身要走,然而在擦肩而过瞬间被阿杰抓住手肘。
走向房门。
“……等等!”
严峫脚步顿。
“江哥……江哥直在等你。”杨媚望着他修长结实背影,哽咽问:“你会把他接回来,对吗?”
“就算他不等,也会把他带回来。”严峫淡淡道,开门走出包厢。
“不知道大哥是怎想,但你不是真心做事,这点们都看得出来。老实点,日
“昨晚是你吧?”
江停偏头,离得稍远些,眼底神情清清楚楚,那分明是无声:“你有病?”
“警方恰好赶上那个时间,又那恰好堵在埋伏山坡后,更巧合是,还准备高火力机关枪。掸邦当地军警流程们这些人都清楚,没有层层报告和审批,是拿不到那些重火力武器,也就是说警方把们行动计划拿到手已经很久。”
阿杰身体微倾,几乎贴在江停耳边,字顿轻轻道:“就是你吧?”
虽然是疑问句,但完全是陈述语气。
·
山林清晨,万鸟齐鸣,晨霭渐渐褪上半山腰,山脚下青翠丛林中飘荡着水汽。村寨口吉普车队头尾相连,十数个马仔在大屋和车队间来回搬运,触目所及全是刀枪弹药和箱箱“白货”。
江停站在树荫下,衬衣肩上搭着外套,只见两个保镖左右拖着个不成人形家伙来——那是吴吞。
吴吞土黄色僧衣上全是血迹,只袍袖空空荡荡,整张脸都是黑灰,看不出是活着还是死。江停冷漠地盯着他由远而近,直到近前时,突然只见吴吞眼皮翻,眼白轱辘翻出瞳孔来,犹如厉鬼般盯住江停。
刹那间他们两人目光相撞,江停垂下视线,眼底全是事不关己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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