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用不上这个,”闻劭轻松地道。
江停心中瞬间雪亮,下意识就抬起手,似乎作势要去触碰自己右耳——旋即他手腕被把抓住,闻劭问:“怎?想给警方发
“无解。因为想象不出来。”闻劭突然话锋转,笑问:“你知道你在记忆里最深刻形象是什样吗?”
“……”
“是在美国刚研究出新型芬太尼化合物分子式,准备带着它回中缅那年,有天穷极无聊,让人发张你照片过来看。那是张偷拍,你正走出恭州市局,手抓着警服外套,衬衣袖口卷在手臂上,肩膀扛着警衔;你大步流星地从支队大楼台阶上走下来,整个姿态异常精干利落,好像没有任何事情能牵绊你稍微停下脚步,或者回头看眼。”
“也不知道是什让那张照片至今留在印象里,后来不论发生多少事,不论你杀过多少人,都无法抹去认知中那江支队长姿态。”
闻劭微微眯起眼睛,仿佛在回味什似。
烧后扭曲焦黑尸体,边境整座整座艾滋村庄萧条和绝望……无数尸骨腐败产生恶臭,无数怨恨积累成罪孽,似乎都对罪魁祸首没有丝毫影响。
难道真像古话说,凡人罪大恶极,反而能寿数久长?
那无数人坚持所谓公理和正义,就未免变得太可笑。
“别动,”突然闻劭温言制止道,江停手动就顿住:“让好好看看你。”
江停瞳孔在发抖,但很难令人察觉,他右手垂下去。
江停视线却越过他,望向远处山坡下,脸色猝然变——
“所以无法从内心深处获得这个问题答案,因为无法想象你不再青春韶华,不再光彩万丈……只要你存在于这里,对来说,”闻劭缓缓退开半步:“就永远是那个想抓警察。”
——随着他退开这个动作,山坡下景象完全展现出来。
阿杰正带着几个手下穿过空地,走近王鹏飞那伙人车队。留在车上望风两个马仔见势不对,刚冲下来,还没来得及大声询问示警,就被阿杰枪个击毙。
随即手下拖走尸体,强行撬开油箱盖,把几根长长导管分别伸进每辆车油箱里——是抽油泵!
“当韶华逝去,青春不再;无所有,遍体鳞伤……你是否还会爱,直至地老天荒?”
开始江停以为闻劭在提问,但紧接着发现那吟唱般悠然自得语调,其实只是他在自言自语。
“哦,不是问你,是问自己。”闻劭似乎看穿他在想什,笑笑说:“你昏迷那三年里经常会生出这个疑问,尤其每当在深夜里,站在病床边,凝视着你时候。”
这幸亏是江停,换作别人可能已经不寒而栗到站不住:
“那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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