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峫心中沉:“如果直不醒话……”
“那就要看他有没有江队那样死而复生好运气!”
“……”严峫默然不语,心神有些恍惚。
他想起自己当天赶到时
当年黑桃K从美国回来后,死活都没法把自己人安插进铁桶似恭州市局,那纯粹是因为这只铁桶已经变成吴吞手下金鱼缸。虽然三年前江停“殉职”后,很多人趁着机会金蝉脱壳,把绝大多数黑锅都甩给死人,但如果真追根究底话,江停在早年恭州重重黑幕中只是个不起眼角色而已。
“更何况,”吕局凉凉地道,“你跟杨媚不都说自己没看清齐思浩到底被谁打死?”
严峫:“……”
严峫在吕局揶揄打量中自嘲摆手,电梯门在两人眼前徐徐打开。
这层是单人特护病房,走廊比较空旷,尽头拐角处两名便衣正守着扇不起眼病房门,见吕局过来立刻站起身。
麻烦你,江队长!”
严峫紧紧捏捏江停肩,才随吕局走出病房。
江停嘴唇紧紧抿着,直目送着严峫离开,病房门咔哒声轻轻关上。室内恢复肃穆安静,陈处拿出录音设备,向他投来个“可以开始”眼神,他才背靠着雪白枕头坐直身体,用力地咳声。
胡副局长笔直地坐在扶手椅里,拿着录音笔和记事本。
“……关于1009行动之前,和岳广平局长暗中计划,以及们当时对内部腐败现象调查。”江停深深吸口气,沙哑地道:“当时具体情况是这样……”
吕局示意他俩稍微走远点,然后才推开门,展现出病房里景象。
严峫呼吸屏住。
冷清病房色苍白,病床上孤零零躺着道身影,至今上着呼吸机和生命装置,右手被死死铐在铁制床架上。
那是秦川。
“按你之前请求那样,医药都是几倍超额配给,回头你把超出这部分帐结下。”吕局背着手站在病床边,望着秦川削瘦平静脸,淡淡道:“不过他至今没有任何清醒迹象,应该是颅脑损伤缘故,具体医生也解释不出来为什。”
“齐思浩事会很麻烦?”
严峫跟着吕局,两人前后走进电梯,金属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
“如果老齐只是偷卖待销毁赃物,会很麻烦。”
严峫边等待下文,边按往上楼层。
“但他还卖高纯度‘蓝金’,蓝金量刑与传统d品完全不同。”果然吕局又继续道:“卧底通常都是有定权限,越高级越艰难卧底任务权限越大,江停出发前刘厅在电话里口头许诺既往不咎、事急从权,所以现在就算恭州再想做文章,也不好往死里打刘厅脸吧。何况他们内部小辫子还有大把呢,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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