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那个时候,我没看到母亲的邮件的话。
或者母亲过来接我的话。
在我的手上的,会是别的「Antique」么?
这样的话。
我是不是就不会对母亲出手呢?
她说完,就把一个乐器递到我的手上。
这个乐器我以前并没有见过。说它比较像什么的话,那就是笛子。正好适合我小小的手掌般握住的大小,但是摸上去却感到凹凸不平,并非什么漂亮之物。
但是我却觉得它和我正好相衬呢。
只听得她说道。
“这个的音,可以实现你的愿望。”
就像之前弄坏自己的声音一样,都一切都破坏掉。
“这就是你的愿望么?“
我马上就明白到,她指的就是内心所想。
这个人明白我的心情。
我的愿望乃是再次能够唱歌。
我关掉了手机的电源。
我心中并没有感到悲哀。
连想哭的意思都没有。
但是,那个丽人却轻轻抚摸着我的头。我的泪水不由得洒了下来。
我并没有感到悲哀。
我打开文本编辑器,打字问道。
“刚才没听到么?”
骏耸了耸肩膀,又再说了一次。
“那两个人的事。”
我想起了三个星期前在这里的对话。
她树起了三根天线。虽然眼前的情景很匪夷所思,但是我却没有理会,给母亲回了邮件。
“现在我不知道在哪呢。来接我吧。”
又过了一会,母亲回复了,叫我把酒店的名字告诉警察或出租车司机,让他们送我回来。
母亲不过来接我。
为什么?我回复道。
“看来我的猜测是正确的呢。飞鸟你也是这么认为的么?”
说话人的提问让我回过神来。
这是一个人生活的骏的公寓里的一个房间。
电脑的屏幕上显示的是前几天发生的“演奏会照明器具下落事故”的新闻。现在,到处都在讨论是不是运营方的责任问题。
“(什么?)”
的确,这支笛子——「音灵」,可以实现我的愿望。
而且也让我和他邂逅了。
然后,他向失去声音的我展示了一条崭新之路。
不过——
事到如今再想的话。
在刚才之前一直都是。
从我无法再唱歌之后,我心中的愿望,无时无刻都是这个。
但是现在,这个愿望已经被我抹去了。
就在刚才,被我完全抹去了。
“这样啊。”
而是不甘心。
对什么不甘心呢?我并不清楚。
是对母亲么?是对妹妹么?还是对我自己?
只是无比的不甘心。
想破坏。
在那个高中的体育馆回来后的第二天,
不能抛下你妹妹一个人。母亲如此回复。
果然是我预料之中的回答。
比起不知身在何处的我,她更担心在酒店里的妹妹。
母亲的确是在关心我。
在次于妹妹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