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话多!妈大嘴大舌!人老四想说不会自己说?!”大马也给他脑勺上啪下!“去帮忙拿酒!”
贺小山木着脸退回角落里,手下意识摸摸裤兜里纸条。简明不跟他说也不奇怪,他也很多事没跟简明说。他们就是个室友关系,各自私事儿爱说不说,不说也懒得好奇。
只是简明这人向爱把自己搞整得风流倜傥、意气风发,下楼买包烟都要穿得整整齐齐,还真看不出受过什大变故。
简明和二愣子没会儿就拎着两篮子酒回来,“他这儿乐队八点才开唱,还差四十分钟,们跟这儿先喝着?”
“喝!”群汉子没音乐也嗨。
明肩膀,有捶捶他胸口。“这钱都当年跟爸妈借,不急,你再晚点儿也没什,”大马说,“何必这拼命,听说上个月又累病?”
“哪儿拼什命,”简明笑笑,“力所能及事儿就干干,实在不行也没逞强,这人特爱命!”
“你他妈就爱装,”二愣子说,“前年谁大半夜在公司加班晕倒在办公室里?幸亏那晚兴致来去找你喝酒,要不然猝死还没人知道呢。”
三猴拍他脑勺,“呸!什破嘴!”
“呸呸呸!”
酒吧请个大学生在那儿吱吱呀呀地拉着乐器撑场子,拉半天听得店里稀稀拉拉客人们直打哈欠,他自己也拉不下去,坐在场中央翻曲谱。
贺小山坐在角落里自顾自吹两瓶啤酒,燥热沸腾感觉稍稍有些上脑,他走上去跟那小哥说,“哥们儿,让让来。”
简明正捶着桌子跟几个哥们聊学院里
“不是早开始健身嘛,老子现在膘肥身健,你们愁个毛线!”简明潇洒挥手,“不说!喝酒!小哥,这边来件啤酒!威士忌你们要不要?”
他们在那儿闹腾,贺小山低头把自己红包也拆开,里头倒没有百块钱,只有三张便签纸写“洗碗条”,他抬头茫然地看向简明,因为边耳朵听不见,所以特大声地问,“什东西?”
“洗——碗——条——,”简明掰过他另边耳朵,字字读给他听,“这是谢你前段时间伺候,老子大发慈悲愿意洗三次碗,哪天不想洗你用张。哎,小哥!这边酒!人呢?刚还路过呢!”
他心情好到不行,也等不及服务生招待,直接屁颠屁颠地奔去吧台给众人要酒。贺小山把洗碗条仔细折叠好塞裤兜里,随口问大马,“马哥,他还你们什钱啊?借挺多?”
“你不知道?他没跟你说?”二愣子插话道,“他家前几年出过事,跟亲戚朋友都借不少,们哥几个刚毕业也没钱,就找家里凑些给他。这几年直公事儿私活儿找门路赚钱还债,要不然人项目经理能跟你失业青年合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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