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谨已经坐起身,倚在沙发扶手角落里,目光怔怔地追随着顾远。那神情其实有些呆滞,顾远也不知道怎,就拿冰块给他揉鼻梁,他也并不反抗,冷就轻轻侧头躲下。
顾远揉揉他鼻翼,见确实没有出血,
咣咣咣,咣咣咣。
顾远足足敲几十下,越敲心里越火,突然门毫无预兆地开。结果那瞬间顾远手没收住,指关节顺势——啪!
方谨捂着鼻子蹲下去。
“你怎?”顾远顿时有点着慌,赶紧扶起方谨看,只见他半张侧脸都被凌乱头发盖住,紧紧捂着口鼻,隐约可见眼角通红,眼睫上似乎还挂着泪水。
顾远当即就毛:“不是故意!怎疼吗?打到哪?有没有出血?”
方谨请天假,但第二天仍然没来上班。
顾远早上去接他,然而家里没人,打电话也不接。到公司后顾远吩咐秘书接着打,却整整个上午都没回音。
顾远中午本来有个会议,然而随着秘书趟趟来汇报电话无人接听,他终于越来越心浮气躁,最终快到中午时终于随便找个借口,推掉眼巴巴等他开会等快半个月供应商,然后跟谁都没打招呼就开车亲自去方谨家。
再次站到门前时,他突然想起之前不请自来,结果在客厅听见卧室里传来急促而压抑喘息,瞬间心中掠过阵不祥预感,浓密眉头也皱起来。
……方谨会不会是在……
方谨紧闭着眼睛言不发,只有泪水大滴大滴从脸颊滑过。顾远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是在这种情况下把方谨搞哭,慌乱间只能把他抱起来放到客厅沙发上,边按着不让他起身,边用力掰开他捂着口鼻手。
只见他鼻头完全红,但分不清是哭泣所致还是被指关节打红,顾远仔细看看,所幸没出鼻血。
“不是故意,别哭别哭……你要冰块吗?”
方谨紧紧闭着眼睛,靠在沙发上,言不发地摇摇头。
顾远却还是去冰箱里摸两个冰块回来,路过卧室时顺带往里瞥眼,里面并没有其他人,于是松口气。
但他喜欢,现在也知道同样喜欢他,应该不会吧。
顾远忍不住想象下如果方谨真又和人上床,自己应该怎办。他第反应是把*夫揍个半死,然后打电话叫保镖套麻蛋扔护城河,再把方谨绑家里狠狠上三天三夜让他认清事实,以后再也不敢多看别男人眼;但转念又想,直接动手揍*夫未免无趣,应该把那人吊起来,眼睁睁看着自己把方谨上得意识不清,哭着求饶承认自己比任何人都好才对。
顾远深吸口气,强压住某种沸腾冲动和恼怒,伸手敲敲门。
“方谨!知道你在里面!方谨!”
“出来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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