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声音乍听平静，仔细听来尾音却带着奇怪颤抖。
方谨并没有回答，很久之后轻轻走来办公桌前，低头看着满桌面上铺着资料和图片。
从顾远角度看不到他脸上是什
表情，只能看见头微微垂着，脖颈连接到肩膀后背线条流畅修长；明明是很赏心悦目
幕，肌肉却有着奇怪僵硬，仿佛曾经在坚冰中冻得异常苍白僵冷。
“你都知道
。”
只是五个字而已，却像是血淋淋刀锋裹挟厉风，将两人之间空气都活生生斩断。
“哦，
在——”
手机那边传来轰然声巨响，仿佛是门板重重撞到墙壁又反弹回去声音；紧接着迟婉如惊叫响起，脚步声轰轰传来，顾洋似乎叫句：“什人？！”紧接着就没声音。
“顾洋？”顾远霍然起身，喝道：“顾洋？！”
通话猝然断掉。
顾远立刻回拨，然而电话那边却只传来冰冷电子音，片刻后转到顾洋语音信箱：“您好，这里是顾洋，请留简讯及回电方式，会尽快回复你……”
热情和爱意之后，再发现那是通向地狱深渊。
就在这时手机响。
昏暗中顾远如同凝固雕塑，铃声从响起到挂断，他都没有任何动动手指去接通意识。
然而几秒钟后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很有不被接通誓不罢休气势，在空旷办公室中响个不停。
顾远终于低下头，只见手机屏幕在黑暗中闪闪，上面赫然显示着：顾洋。
顾远第次发现自己竟然能这恨个人——强烈而扭曲爱恨纠结在起，就像硫酸活
“到底怎回事？！”顾远重重按断电话，突然只听门外个声音淡淡道：“顾名宗要杀迟婉如。”
顾远猝然抬头，只见方谨正站在门口。
昏暗光影中方谨身影削瘦，声音沙哑，侧肩膀轻轻靠在门框上；他似乎淋些雨，鬓发贴在雪白侧颊上，衬衣勾勒出非常清瘦而又优美身体线条。
顾远死死盯着他，半晌才缓缓问：
“你怎在这里？”
“……”顾远终于接通电话，嘶哑道：“喂？”
“大哥你在哪里？你能过来下吗？出事，父亲把和妈都关起来，们在……”
顾远整个意识就像岩浆般滚热、焦躁而迟钝，半晌才打断：“等等，你说什？谁关你？”
“不知道为什父亲突然翻脸要关妈，赶去求情时候已经太晚，父亲连也起——”顾洋声音在电话那边断断续续，因为情绪激动和信号不足原因，要听清楚非常困难：“大哥拜托你过来救个场，知道妈对不起你，你这次能过来咱们以后有事都好商量……怀疑父亲要杀妈，你动作快点……”
顾远理智点点恢复，“你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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