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远脑海中走马观花般掠去浮影,温顺沉默方谨,在漫天星光下微微惶恐望着他方谨,快活地做饭做菜收拾屋子、指使他去尝咸淡、用筷子打他手背叫他先洗手再吃饭方谨……以及最终在海面上,冷漠地转身离去,再也不看他眼方谨。
可能……至少还是有点喜欢吧。
撇开权势、地位和金钱,在
虽然理智上知道是这回事,感情上顾远却有种心惊肉跳感觉,方谨因为恐惧过度而急剧倒气幕仿佛还残存在眼前。他微微放松全身肌肉,直视着方谨眼睛往后退去,直到给对方留出足够安全距离之后,才淡淡道:“无所谓,你想留就留着吧,反正你也只是放在衣柜里而已。”
方谨窝在床角言不发。
顾远冷笑声,关上床头灯自顾自躺进被子里,在黑暗中道:“也懒得拿回来。”
他闭上眼睛,心里默默等待许久,终于听见方谨悉悉索索蹭回来,掀起对面被子角躺进去。
床非常大,顾远知道这个位置离自己还有段距离。他也耐得下心,如同野兽潜伏般动不动躺很久,终于对面方谨警惕轻浅呼吸慢慢转为深长,他抵抗不住困意睡过去。
听清,随即又竭力发出两个字:“……给!”
顾远作势要把戒指收起来,冷冷道:“这本来就不是你东西,要收回去。”
“给!”方谨失声叫喊起来,那声音竟然透出强烈惊慌。
顾远被镇镇,猝不及防间只见方谨踉跄起身,几乎是拼命过来掰开他手,把将戒指抢回去;因为动作太快他手肘甚至撞到床头上,咚声闷响,连顾远都感觉到床头震。
他闪电般起身,只见方谨连疼都不叫,立刻把攥着戒指手紧紧握成拳,就像明知徒劳却还是拼死抵抗小动物似,飞快退去床脚,警惕地盯着他。
这也很正常,他本来精神就不好,今晚又被折腾大半夜。
顾远又等会儿,直到方谨睡熟后才悄无声息起身,把他抱回大床正中。
估计知道再藏也没用,那枚戒指还紧紧攥在方谨手心里。顾远颇费半天劲才诱使他松开手指,把戒指连着银链拿出来,在黑暗中看片刻,伸手小心地戴在方谨脖颈上。
……只是应激反应吗?
还是确实很急切,想留下这枚对戒呢?
顾远眯起眼睛,“……你不是丢吗?”
方谨不答言,他整个人贴在床角上,紧紧咬着发白嘴角。
——刹那间顾远心中掠过个荒谬念头,如果现在强迫方谨把戒指交出来话,他会不会慌不择路,以至于把戒指塞嘴里咽下去?
不,不可能,他根本没那重视这个东西吧。
这强烈反应,更可能是刚才严重刺激后应激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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