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由远而近,紧接着咔哒声,孙律师打开门。
“烦劳您久等,犬子在楼下准备点东西,马上就带文件上来。”迟婉如走进书房,问:“还有位郑律师呢?”
“他去外面抽烟,”孙律师说着,在她身后关上门。
——那声音实在非常怪异,语调紧绷绷地,还带着明显压抑不住颤栗。迟婉如心下狐疑顿生,刚想转头去看那律师,突然身后劲风来袭。
她瞳孔紧缩,刹那间意识到不对,刚要躲避却已经晚。
那双眼底深处闪烁着微渺光,像是沉浸在某种悠远往事里。
“……不是……”他轻轻道,“不是你想那样……”
·
迟婉如穿过别墅客厅,突然瞥见落地窗开条小缝。
保镖在这里抽烟吧,怎都不知道把窗子关上?这种时候怎这不小心!
伤痕,鲜血顺着白纸般皮肤流到鬓发,再滴滴落在布满灰尘地面上,那血腥和苍白颜色对比太过惨烈,竟给人种心惊胆战感觉。
顾洋下意识撇开目光,“听母亲说,你宁死都不肯签字,是不是真?”
“……”
“何必呢?如果你真不签话,肯定不能活着走出这道门,顾家就算有座金山都跟你无关。签话至少能保证你去海外,安安稳稳度过剩下日子,怎不比死在地下室里强?”
方谨还是不出声。
只听啪地声,有人从身后勒住她脖子,紧接着
她略微不满地过去,重重把落地窗推上,抬眼时只见透过花园树丛和栏杆掩映,马路上似乎比她来时候多停几辆车,倒没有什稀奇,都是本田、现代那种居家车款。
……中午回家人多?车就在小区里乱停?
迟婉如皱起眉,但也没多想,啪地声锁上窗户。
因为行事隐秘没有多带手下缘故,此时屋子里倒没什人,保镖都散到别墅院子和周边巡逻去,客厅里显得静悄悄。她来到书房门口,敲敲门:“孙律师?孙律师!”
里面安静几秒,紧接着只听个男子应声:“来!”
顾洋没有放弃,但也没动手打他,耐着性子又劝好半天。他语气不可为诚恳,态度不可谓不真诚,甚至都拿出电话要叫手下帮他定去德国机票,方谨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他视线投向虚空,动不动。
“你到底是怎想?”最终顾洋也失却耐心,不耐烦道:“明知道自己没命享用还拼死占着不松手,你想带到地底下去吗?他妈可别告诉,你快死才发现对大哥是真爱,要把财产留着给大哥!”
方谨终于有点反应。
他偏过头,盯着顾洋。因为折磨而神采暗淡眼睛微微抬起,睫毛如羽,尾梢显出段令人很难忘怀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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