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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管家下楼走进客厅,正准备去厨房准备早餐,突然脚
“顾……”
顾远紧紧看着那眼睫渐渐合拢,如同蝶翼垂落,最终身下只传来均匀安稳呼吸声。
长河般夜色从窗外涌而入,将这方小小世界温柔没顶。顾远就维持着这个姿势,动不动看很久,仿佛要把此刻暧昧暗影深深刻进内心最深处地方。
半晌他扔海绵,伸手轻轻梳理方谨被别到耳边鬓发,手指小心翼翼从伤痕边缘抚过。
白血病人伤痕愈合极慢,方谨基本已经没什生存意志,每天就浑浑噩噩过着。那越南佬交代说管家每天都盯着方谨上药和忌口,想必要不是管家,方谨自己也提不起精神去照镜子。
久很久才埋下头,把眼睛埋在柔软厚实被子里。
顾远强行把被子提起来些,避免布料磨蹭伤口,突然就只听他闷声闷气地小声问:“你什都……你什都知道,对吗?”
顾远动不动看他半晌,知道今晚是没完。
果然不该连夜赶来。
他声不响站起来,打开门走出卧室。方谨忽觉身上压力松,忙扒开被子探头望去,结果不会只听门打开,顾远又走回来。
这注重自己形象人,要绝望到什地步,才能连脸上伤都懒得换药?
顾远近距离贴着他,甚至能看清那伤痕周围破碎肌肤纹理。他想起方谨拼命把自己藏进枕头里时候,力气简直难以想象大——如果说人羞愧到极点是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进去,那他刚才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
为什在面前,就卑微得恨不得躲进尘埃里?
甚至连死都不肯死在面前,连骨灰都想埋在永世不见地方?
顾远把脸埋进方谨冰凉颈窝中,感觉到脉搏在那脆弱血管中轻微搏动。他贪婪地听很久很久,最终才长长地、颤抖地出口气,起身跨下大床,拎起床头骨灰罐,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地走出去。
他手里拿着块海绵样东西,走到床边长腿跨,骑坐在被窝上,把方谨紧紧固定在自己身下。
这个姿势让方谨整个人仰面朝天,处在个非常卑微弱势地位上,他不由就有些惶恐,下意识往大床深处缩缩。但紧接着顾远像老鹰抓走小鸡崽样又准又狠地揪住他,手劲大得没有丝反抗余地。
方谨有刹那间以为自己会挨打:“别——!”
但顾远俯身亲亲他冰冷微湿额角,随即用海绵把捂住方谨口鼻。
刹那间股很难形容芬芳气息涌入脑海,犹如花香,又像暖和微风从全身每根神经拂过,让人舒服得连眼睛都要眯起来。方谨还茫然地偏偏头,紧接着眼皮突然无比沉重,渐渐地就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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