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时候,医生不在,没处理。”
不知怎,听见陆时回答,祝知非猛地落口气下来,嗓子发干,“原来是这样啊,哈哈。”
陆时垂下单薄眼皮,喝口豆浆,神色看不清,“嗯。”
楚喻到学校到得早。
他好长段没像今天这样通身舒畅、有精神,走路都带风,觉得空气清新、阳光灿烂。
陆时回神,手插进黑色校裤口袋里,嗓音低,“没事。”
祝知非犯嘀咕,视线下移,又落在陆时嘴角,“你嘴角伤看着……好像比昨天破大点儿?不是去校医院处理吗,怎还严重?这吃饭说话得多疼!”
嘴角伤。
陆时想起昨天,安静到能听清心跳声病房里,他时没防备,被楚喻制住。
对方压着他,在他唇角伤口上急迫地舔舐吮吸,入迷又贪婪地索取,眼神失焦,溢出呼吸仿佛带着水果糖甜腻气味。
陆哥,忘问,昨天来你教室找你,没见你人,你们班那个班长说你被班主任提拎走,什事儿啊?”
“让去校医院。”
祝知非明白过来,哦,优等生待遇。
想起陆时受伤,祝知非牙痒痒,“他妈隔壁街那帮孙子,有胆就挑,他妈二十个人围堵算什?”
隔壁街新开家汽修店,但青川路附近,都习惯照顾魏光磊家汽修店生意。那家汽修店开起来大半个月,不说回本,估计连房租都快付不起。
教室里安安静静,大家都在认真学习,他前桌章月山到得比他还早,正笔走龙蛇奋力抄作业,黑眼圈重得跟打黑灰色眼影样。
楚喻放下书包,看眼,“暑假作业?”
“对啊!”章月山心两用,边抄边抱怨,“明明都打乱重新分班,还交什暑假作业?没想到老叶不给力,让学习委员今早就把暑假作业全收上去,他要检查,天要亡!不对,天要亡们
最后趴在他身上昏迷时,唇上都还沾着丁点血迹。
他血。
陆时眸色转深。
祝知非总觉得陆时此时状态不太对,给他感觉,有点像刚来青川路那段时间,身上总带着太阳也照不进阴暗。
他莫名心慌,“陆哥——”
老板是个混子,昨天大早,集二十个人,提家伙就来堵魏光磊,准备干脆将人打个半死,把魏家吓得关店搬走最好。
没想到顺道把跟魏光磊走起陆时和祝知非也给堵。
又想起陆时那句,“起上吧,还要去学校,赶时间”,祝知非就觉得热血沸腾!
他偏头正想说话,就见陆时指甲修剪平整手握着豆浆杯,也没喝,垂着眼睫,不知道在想什,出神。
祝知非手五指张开,在陆时眼前上下晃,“陆哥,怎,昨晚没睡好?怎心不在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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