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保安拿伞出来时,楚喻已经没影。
嘉宁私立在内环,往外走出条街距离,就是繁华街道。辨别清方向,楚喻往前跑,脚踏进水洼,鞋子和大半裤脚很快就湿透。
他路跑到最近家医院,进到急诊大门,往里走两步,又慌忙地退回来。
他不能去医院,不能做检查。
查出来,可能和之前样,什问题也没有,很健康。也或
但这快就结痂、甚至快要愈合伤口,不正常。
踉跄站起身,楚喻茫然片刻,不敢看陆时眼睛,他低着头,“、出去下……”
说完,快步就往恒温植物园外走。
雨丝毫没有变小趋势,楚喻埋头走在雨里,没会儿就被浇湿个透彻。快走几步后,他跑起来,雨砸在脸上,泛起冰凉痛意。
经过空荡荡运动场和教学楼,楚喻站到校门口,朝保安道,“出去趟,去——”
……到底怎?
陆时很安静,安静地旁观。
良久,楚喻仰头看向陆时,嘴唇动动,试图弯弯唇角,却露不出半分笑意,“这不是梦,对吗?”
陆时还算耐心,回答,“嗯,不是梦。”
目光移向陆时肩膀,香甜味道仿佛又在舌尖炸开,极力克制住仿佛从骨髓里涌出想要吸食冲动,楚喻问他,“肩膀伤——”
定,将后半句说出来,“第二次吸你血,是吗?”
“是。”
楚喻不傻。
他平时虽然对很多东西都不上心、懒得思考,但他不是没脑子。
在青川路闻到那股奇异香味,当天回家洗澡时发现长长头发和指甲,喉咙喝水也解不干渴,食物无法遏制饥饿,还有无法查明原因持续发热。
楚喻卡壳。
应该去哪儿?
轮班保安都认识楚喻,学校里消息传得又快,他们中午就知道校医院闹出事情。现在见楚喻浑身湿透,惨白着张脸,急急匆匆模样,猜测,“你是不是要去医院?”
水顺着额头鼻梁往下流,楚喻胡乱点头,“嗯,去医院。”
“雨这大,您等等!”
“已经愈合。”
陆时拉下白衬衣侧衣领,将已经结痂伤口露给楚喻看。
瞳孔缩紧。
楚喻心里唯那点侥幸都被碾碎。
他尽力去猜测,去想象,或许自己只是得罕见心理疾病,才会嗜血。可能是哪里出问题,甚至是感染什罕见病毒,所以才会吸别人血——
以及为什在校医院睡觉,再醒过来时身体就恢复。
因为他喝陆时血。
看着又长长点指甲,楚喻觉得自己现在应该感到恐惧,或者惊惶才对。
但他心里蔓延开,却只是茫然。
不应该,为什……不,不应该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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